“那是什麼事?”
“童老的身體?”
蘇玉良皺起眉頭,既然不是關木山被調走的事情,那就隻有童老的健康了。
提起童老,有件事之前沒和楊東說,童老也沒讓童家人告訴楊東。
那就是過年的那幾天,童老險些病危,人已經進醫院了,但是被搶救回來了。
搶救回來之後,這段時間身體又好轉了一點。
但是能堅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當時給童家人嚇壞了,連在外任職的大兒子童國華,二兒子童元景都趕回來了,守在病床前。
大家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許老爺子過年這幾天就會走了。
不過情況好轉了,虛驚一場。
事後,童老不讓童家人告訴楊東。
尤其是楊東剛結婚,正處於興奮勁那,還是彆讓那小子為我這個老骨頭擔心了。
“童老怎麼了?”
楊東眉頭緊皺,聽出嶽父話裡的意思不簡單,忍不住心一緊,像是被人攥住一樣。
“沒什麼,童老過年那幾天有生了點病,住了院,不過已經好了。”
蘇玉良開口,半隱瞞的說道。
“那就好。”
楊東點頭笑了笑,但心裡麵卻有些難受,他自然不會相信嶽父表麵說的話。
指不定童老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但自己竟然半點消息都沒有,由此可見童老沒告訴自己。
找個時間回省裡麵,看看童老。
楊東心裡有所決定。
“爸,我不想一肩挑了。”
楊東收攏心情,直率的朝著蘇玉良開口,說出自己的打算。
這是自己經過今天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之後,所做的決定。
這個決定並不輕浮,也不糟糕。
而是自己慎重的考慮之後,做了決定。
也是自己麵對慶和縣這種氣氛下,所做的改變。
談心是手段,隻是會階段性有效,短期內有效,但是不改變一肩挑的狀態,自己就解決不了這件事。
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就像是一個手持寶劍的武林高手,你跟彆人說我沒有那麼可怕,你覺得對方會信嗎?
自己也是如此,縣委書記縣長都在自己身上擔著,結果自己告訴彆人要講民主啊,你們要敢說實話啊,你覺得對方敢信嗎?
所以解決這件事的最好辦法,那就是不要一肩挑。
“為什麼?”
蘇玉良有些錯愕,沒想到女婿竟然煩惱這個。
一肩挑,這不是大好事嗎?
有什麼可煩惱的?
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一肩挑過啊。
女婿這麼有出息,自己欣慰都來不及,可現在女婿竟然不想一肩挑了,他覺得奇怪。
“爸,慶和縣的氣氛不對勁,如果我長時間的一肩挑,會出問題。”
“長此以往,常委班子同誌會出現兩個極端,一個極端是有部分同誌會裝聾作啞,另一半則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支持我。”
“這都不是什麼好事。”
“為了慶和縣發展考慮,為了我自己考慮,也為了常委班子考慮,我決定不再一肩挑。”
楊東緩緩開口,說出自己的顧慮。
這非是自己沒事找事,而是權衡利弊之後的想法。
“哈哈,小東啊,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蘇玉良聞言,忽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