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濃眉大眼的,挖坑給自己跳啊?
陳海東當然不是挖坑給楊東,他隻是想更多的了解一些紀委的工作作風,包括各級紀委的工作方式和態度而已。
他未來要深耕紀委係統,所以也算取取經。
“楊東老弟,你就跟我說幾句實話吧。”
陳海東臉色嚴肅的問著楊東。
雖然大家都是親戚,但是政治人物,永遠聊的都是工作。
從不會聊什麼家長裡短。
那都是老太太老婆婆做的事情。
“我隻有一句實話,那就是從嚴治黨,狠抓不懈,與歪風邪氣作長久鬥爭,與貪汙腐敗說不,與瀆職懶政說不,與黑惡勢力說不。”
楊東見陳海東是真的想問,而不是給自己挖坑。
自己也就結合後世的一些經曆,給了他這麼一句總結。
陳海東聞言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也不知道合計什麼,低下了頭。
“哥,晚宴開始了。”
“去吃飯吧。”
肖平平站起身來,朝著楊東示意。
晚宴沒什麼稀奇的,或許是因為明天早上就要舉行家祭,因此今晚的晚宴沒有酒,也沒有肉,全都是素菜。
但雖然是素齋,可也是滋滋有味。
沒有酒,意味著晚宴結束的時間會很快。
滿滿登登的五張大桌子,清一色的素菜,也是做出了花樣了。
肖建國當然是坐在最前麵的桌子,坐在主位了。
而他一左一右則是肖建泰和妹夫陳東嶺。
這兩個人分居左右,意義也很明確了。
未來肖家就會以兩人為主,權力核心也在兩個人之中。
肖家二代也都在第一張桌子落座。
楊東是三代,所以坐在第二張桌子。
隻不過,幾乎滿桌子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麵孔,就他和肖平平等個彆三代是年輕的。
肖建國的幾個兒子,年紀都不小了。
但這不僅僅是年紀的事情,更是政治地位和職務的事情。
肖建國長子肖用今,今年五十一歲,卻已經是北冀省的省長了。
楊東可以說在這裡,和一位省長坐在一張桌子吃飯,這位省長還是自己的堂哥。
還有大伯肖建國的長女肖玲玲,五十歲,卻已經是滇雲省的常務副省長了。
這一桌子還有大伯肖建國的二兒子肖才華,京城市委副書記。
二伯肖建泰的獨女餘秋,四十六歲。
三伯肖建民的長子肖員員,長女肖麗麗,一個四十三歲,一個四十一歲。
五叔肖建強的獨生子肖騰,也在其中。
後麵的三張桌,就是其餘的三代和四代子弟了,還有女眷。
蘇沐芸就坐在了第四桌子,跟一群三代的媳婦坐在一起。
晚宴結束,每個家庭都分到了一間房。
楊東和蘇沐芸分到了二進院子的一間廂房。
“大家族太可怕了。”
“老公,我想回去。”
蘇沐芸躺在榻上,滿腦子都是晚宴的情形,卻讓她頭皮發麻。
這肖家,看似和睦,實則處處暗藏危機,哪怕在飯桌上,如果一句話說錯了,就有可能把人得罪。
而且那幾個女眷,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似聊的熱絡,實則處處攀比,處處給妯娌挖坑。
“人多自然就亂,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心眼子,每個人更是有自己的算計。”
“沒事,明天祭奠完大爺爺,咱們就回去了。”
“睡吧!”
楊東安撫著蘇沐芸,輕輕拍著她的玉背,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