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阿姨,您怎麼來了?”
蔣虎滿臉笑意的迎接閆靜敏的到來,姿態擺的很低。
侯雙全跟在後麵看著,望著此刻蔣虎的低姿態,又想到剛才蔣虎說的那句霸氣之言,不禁有些割裂啊。
當然閆靜敏是副市長,又是薑卓民的左膀右臂,是蔣虎的長輩。
蔣虎和閆靜敏沒有鬨掰的前提下,肯定要恭恭敬敬的。
閆靜敏也是滿臉笑意的望著蔣虎,可以說蔣虎是她看著長大的,蔣虎幾歲的時候,她還抱過蔣虎。
後來蔣虎在警校讀書的時候,她也是經常照顧他,主要也是因為蔣虎有個好叔叔,更有個好父親,好爺爺。
不然的話,閆靜敏當初也不會那麼主動,把蔣虎當自己兒子一般照顧。
“小虎啊,我聽說掃黑組把萬裡山給抓了?”
閆靜敏笑著開口問,語氣很是輕盈,就和以前一樣。
如果蔣虎不知道閆靜敏有問題的話,那麼閆靜敏此刻的態度,蔣虎就難免會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
但是閆靜敏有問題,這就讓蔣虎無法拋開濾鏡去看她了。
再看閆靜敏,多少有些印象割裂的感覺。
現在看閆靜敏,多少都有些虛偽的成分在。
但是,就算閆靜敏虛偽,他也得好好的交流。
“是啊,萬裡山涉嫌職務犯罪,刑事犯罪,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
蔣虎笑著點頭,既然閆靜敏問了,自己就如實回答,畢竟這種事也隱瞞不了,自己在市局抓人,鬨的那麼嚴重。
閆靜敏作為市局的局長,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是嗎?萬裡山竟然還涉嫌刑事犯罪?他殺人了?”
閆靜敏吃驚的看向蔣虎,忍不住問道。
蔣虎看了眼四周,然後朝著閆靜敏說道:“閆阿姨,這也就是您,彆人問我,我肯定不說。”
“我冒著泄密的風險,我跟您說啊,這個萬裡山啊,已經無藥可救了,也沒辦法救了。”
“您要是過來為他求情的話,我勸您免開尊口,這種事救不了。”
蔣虎的話,此刻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很明白了吧?
如果閆靜敏識趣的話,就不應該繼續問下去了,再問下去就不禮貌了。
但是,閆靜敏這一次卻偏偏不想識趣,也不想失去萬裡山這個刑警支隊長。
所以,閆靜敏聽了蔣虎的話之後,也沒有識趣的閉嘴。
“是嗎?那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嗎?”
“蔣虎啊,我也是營改委員會常務副主任啊,我有權知道掃黑組所做的一切。”
閆靜敏依舊笑意滿滿,但是說出來的話就很不客氣了。
甚至就是直接命令蔣虎,把掃黑組的工作具體告訴她,因為她是營改委員會副主任,還是常務副主任,營改委員會的二把手。
這個理由足夠直接,也足夠正當的吧?
她就算知道這裡麵的一切,也是合情合理,合法合規的。
你們掃黑組,難不成還想隱瞞到底嗎?
難不成你們掃黑組,連營改委員會常務副主任都要隱瞞嗎?
在體製內啊,最怕的就是以下克上,最忌諱的也是以小防大。
如果以下克上,傳出去的話,可不好聽。
“這個…”
蔣虎此刻也沒詞了,主要是閆靜敏有理有據,人家還拿職務說事,自己怎麼可能阻攔閆靜敏?
如果硬要阻攔的話,那就是奔著撕破臉而去的。
問題是自己跟閆靜敏撕破臉,會讓二叔很難做。
而且也會給二叔帶來很大的不便。
人活一世,不可能隻考慮自己,也不可能肆意妄為的,總要有所顧忌。
人有顧忌,才不至於失了規矩。
沒有顧慮的人,都是瘋子和賭徒。
但他不是瘋子,更不是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