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逞強?就你喜歡以身犯險?”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你還是一個丈夫,更是紅旗區幾十萬老百姓的父母官?”
“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們一大家子怎麼活?”
“紅旗區剛被你招商到了四百多億,怎麼落實?怎麼對投資商交代?老百姓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你這樣靠譜的區長,豈不是失去了發展機會?”
蘇沐芸滿臉憤怒的瞪著楊東,有座位她也不坐,叉著腰瞪著楊東,氣呼呼的樣子,讓楊東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楊東與蘇沐芸結婚這麼久,第一次見蘇沐芸動怒。
“老婆,你放心吧,這是最後一次了。”
楊東苦笑著開口,對於老婆的耳提麵命,他不敢多說什麼,隻能以安撫為主。
“最後一次?嗬嗬。”
蘇沐芸聞言卻是冷笑著開口道:“你楊大區長為了老百姓的發展,敢豁出命去,最後一次?我怎麼不信呢?”
“要是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你絕對還會去做。”
“我是你枕邊人,我能不了解你嗎?”
蘇沐芸覺得楊東就算是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了,還是會使用這種辦法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說起根本,就一點,楊東畢竟是農村子弟,這不是貶低他,而是事實。
身為農家子弟,思想上麵還沒有改變過來,還是一副敢打敢拚的功利心。
雖然楊東是肖家分支子弟,可畢竟是最近一年多才發現的身世,在此之前,楊東的進步全靠賭。
因此,楊東的心裡麵早就把賭當成了唯一的辦法,再加上楊東有很重的自尊,能不求肖家或者其他勢力,就不去求。
他靠的就是自己罷了。
寧可曲中求,不做直中取。
這就是楊東,這就是她的丈夫。
“沐芸,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說再多也是無用啊。”
“我和你保證,這次事件,一定會完美解決的。”
楊東朝著蘇沐芸苦口婆心的勸著,希望媳婦不要雷霆大怒,實在不適合在醫院吵架。
更不要說,旁邊肖平平和張淇看著呢,也得給自己留點麵子。
然而蘇沐芸就是因為肖平平與張淇在一旁,她才與楊東爭吵,她就是要借此機會,間接給這兩個人施壓,讓他們以後管著點楊東,省的楊東總做這種偏激之舉。
君子不立危牆,更不要說楊東已經是副廳級領導乾部了,不一定非要以身試局。
“笑?你倆笑什麼?”
楊東狠狠的瞪了眼肖平平和張淇,這倆小子在旁邊樂的歡。
“老師,師娘說的對啊,以後你可不能以身犯險了。”
張淇呲個大牙笑,見楊東怒瞪著他,頓時收起笑容,板著臉開口。
“哥,嫂子說的對,你真不能以身犯險了。”
“這次已經很嚇人了,就算你籌劃到了極致,可是還是遇到了意外啊。”
“誰能想到祁東方書記的秘書馬誌,竟然是這樣的人啊?”
肖平平想到那個馬誌,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人,竟然在關鍵時刻對楊東出手,著實該死。
要不是現在法律逐漸完備,而且殺人不好,他都想把馬誌給宰了。
“好了,我跟你們說實話吧。”
楊東擺了擺手,朝著病房內的三個人看了一圈,媳婦蘇沐芸,弟子張淇,堂弟肖平平,都是自己絕對的心腹,完全信得過。
整個病房今天也被紅旗區分局的同誌檢查了一個遍,沒有任何監聽設備,確保絕對的信息安全。
“馬誌不是背叛,馬誌是我安排的。”
楊東看向三個人,沉聲開口,說出自己之前的手段安排。
“古有周瑜打黃蓋,今有蔣虎揍馬誌。”
“不過的確苦了馬誌了,蔣虎並不知道我的這個謀劃,他也不知道馬誌的情況。”
“這也是馬誌不讓我說的,他說做戲做全套,隻有這樣才能被人信服。”
楊東緩緩開口,把情況說出來,尤其是馬誌用鋼製保溫杯砸自己,其實也是收了力道的。
不然,光是鋼製保溫杯用力砸頭,都有可能導致植物人的。
自己又怎麼可能短短‘幾個小時’就醒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