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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書記,是我沒有管好兒子,養成了他這種囂張跋扈的性子。”
“這次鬨出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當爸爸的心痛啊,我恨不得殺了這個混賬。”
“哎,奈何就這麼一個兒子,孽緣啊。”
“但這小子對楊東同誌做了這種事,肯定要狠狠的懲處一番,不然不足以平息楊東同誌的怒火。”
“蘇書記,您儘管提,不管怎麼處置這小子,我一聲不吭。”
省委常委樓,3號樓內。
陳東河坐在客廳沙發上,麵色氣憤又複雜的攥著拳頭,朝著蘇玉良喋喋不休的開口。
他是過來道歉的,主動承認錯誤,想要把這件事解決掉的。
這件事畢竟兜不住,也瞞不住。
與其在背後謀劃安排,為兒子擦屁股,不如打明牌,打直球。
而且事情都跟錢有關係,隻要把錢的事情解決好了,也就可以了。
蘇玉良盯著陳東河,笑眯眯的看,卻也不著急說話。
但心裡的殺意,早就止不住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一個道歉就想解決?
是我蘇玉良在吉江省內部影響力不夠了?還是你陳東河幼稚到極點了?
這種事情,打生打死,隻有成王敗寇,絕沒有平局收場。
而且現在想平局收場,各退一步?晚了!
他女婿不能白挨打。
更彆提之前的車禍和突然磚頭襲擊。
但凡有一個成功了,他女婿就得去火葬場了。
“蘇書記,紅旗區這次發生的事情,跟我家那個畜生有關係,但這件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做到的,千頭萬緒的,牽扯到了很多人啊。”
“您也知道,省內政治局勢複雜,有些時候也沒辦法。”
“但總不能為了紅旗區這些問題,就把整個吉江省翻一個遍吧?這就是因小失大了。”
“我可以做主,從省政府財政撥出三十個億,撥給紅旗區,當做發展專項資金。”
“這既是對紅旗區的補償,也是我們父子的一點心意。”
陳東河見蘇玉良還不說話,還不開口,就知道自己還沒有開價碼,還沒說到蘇書記的心坎上。
於是他繼續開口,朝著蘇玉良示意,說出他的來意,開出他的價碼。
蘇玉良聞言,抬起頭看了眼陳東河,眉頭忍不住蹙起。
“東河省長,省政府財政是國家的錢,你拿國家的錢,解決你們父子二人的私事,合適嗎?”
“我看就算了吧,這筆錢彆說是我了,就連我那個女婿都不會答應的。”
“紅旗區這次要的是正義,是道理,是法理,而不是錢。”
蘇玉良搖了搖頭,擺手拒絕。
事情不是這麼個解決辦法,就算省政府撥給紅旗區一百個億,這件事也解決不了。
而且眼前的陳東河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早就不是他蘇玉良一個人說了算了。
這件事已經鬨到頂層去了,他蘇玉良現在彆說一言而決,就算是建議權都沒有。
唯一能夠一言而決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女婿楊東。
隻要女婿楊東自己不追究這件事,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
但很顯然,這不可能。
“蘇書記,您馬上就要高升了,從咱們白山黑土的東北大地,要去漢東省擔任省長,這是我們東北人的驕傲。”
“您高升,這是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