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看地圖之小,不知實地之大啊。"
"這麼一來,簡直到處都是合適的生存空間啊。"
趙興也在地圖上點了點:"不錯,不考慮生存空間,隻說理論,整個平海州的人,植排縱列,都可以堆到安山縣來。"
"然而個體的強弱不同,所需的生存大小也不同。"
"夏兄你的青龍身法,隨便一動,就是上千米。"
"你若住在一個小莊園內,自然覺得逼仄,畢竟隨便活動下身體,就會發現自己撞牆了。"
"越是強者,就越需要大的空間。"
"為什麼強者總要占那麼大的封地,因為這是衣食住行四項中的根本需求。"
"強者總是從弱小中來。"趙興手指在地圖。上滑動。
"我們今日所做的事,或許很多人忽略,或許是不屑去做。"
"然而夏兄啊,等到幾年,或者幾十年後,你就會發現我們今日之舉,是多麼的功德無量!"
夏婧看著趙興意氣風發的模樣,不由得愣了愣:"趙兄,你是不是施法了?"
"沒有,怎麼了?"
"那我怎麼感覺你渾身都在發光?"
"哈哈哈。"
從五月十四日這天起,趙興留在林海郡的分身,就和夏靖一起,開始了他們的護民大計。
此決策,得到了盧邦,田剡,樊照黎的大力擁護。
田剡甚至表示,願意把八成的家財都拿出來做這件事情。
天時派的梅,葛,程等人,一開始有些不解,但在趙興的遊說下,很快被說動。
沒辦法,誰讓這是咱們聖子呢?
不就是燒錢嗎?聖子開口,莫說燒錢,燒我都行!口趙興在司農中的聲望,導致他沒費什麼力氣,就統一了這些人的思想。
就連軍中將領,衛淵,李元真這些習慣了打仗立功的軍司農,一開始有些抵抗,但也跟著趙興做了。
隻是,還有大量的軍士並不理解。
一是不理解為什麼精銳軍隊要去乾這種費力不討好活。
立功獲賞,救一個人,哪有去砍一顆敵人的腦袋來快?
二是不理解趙興定下來的無償無賞製度。甚至他們也不理解田剡這些人倒貼錢的舉動。
對此,趙興也不強求。
道不同不相為謀,兄弟一場,你有好去處,想走並不攔著。
趙興讓夏靖往兵界上官申報,將這些不願意參與的軍官調至彆處。
統一了行動理念後,剩餘的人,則開始進行具體的執行方案。
除了林海郡這邊開始行動,趙興的其餘分身也沒閒著。
平海州,天悅府,玉瀧郡。明月高懸,清輝灑落在古樸的庭院之中。
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端坐在一架華美的古箏前,身姿優雅,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琴弦,如同春風拂過花瓣,輕柔而細膩。
隨著指尖的觸動,一聲清脆悅耳的音符如清泉般流淌而出,瞬間打破了夜的寧靜。
聲音宛如天籟,空靈而純淨,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女子微微低頭,神色專注而寧靜。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動,時而輕盈如燕,時而剛勁有力。
每一次的撥弦都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當她彈奏起激昂的旋律時,音符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充滿了力量和激情。
琴弦在她的手下劇烈顫動,發出陣陣鏗鏘之聲,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波瀾壯闊的戰事。
那強烈的節奏讓人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仿佛置身於一場激烈的戰鬥之中。
"停!"突然一聲低喝打斷了琴聲。
琴案的對麵,一名身穿金甲,身材魁梧的將軍站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走向女子,仿佛猛虎盯著白兔。
等走到近前,他一隻腳踩在琴案上,俯視著下方的樂師。
"琴清秋,戰曲我這幾天聽膩了。"青甲將軍道,"老子的仗,打得夠多了,不如你換一首。"
"侯爺,我是樂府樂師,不是青樓樂坊的藝伎。"
"哦?"青甲將軍腳掌挪動,蹂躪著古箏旁的樂譜,"那又如何?"
琴清秋眼中有些心疼,但仍舊道:"侯爺,我隻會彈戰曲,不會靡靡之音。"
"本侯偏要你彈。"青甲將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琴清秋身後。
琴清秋眼中閃過一絲屈辱,但她身後有著許多樂府的姐妹。
若非如此,她早就一死了之,怎麼會來受這名蠻將侮辱?
"不願意?"青甲將領從懷中掏出一本琴譜。"不彈,你會後悔的哦。"
琴清秋看了一眼周圍的軍士,深吸一口氣,隨後撫琴道:"我乃現學,彈得不好,請侯爺見諒。"
隨後琴清秋便開始斷斷續續的彈奏此曲。
一首隨著琴聲慢悠悠的傳來,周圍的將士頓時開始陶醉,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琴清秋臉色一變,因為她發現這竟是一首淫曲,有催情的功效!
"她立刻停下來。"
"哈哈哈,彈了你會更後悔!"青甲將軍立刻脫掉身上的盔甲,滿臉淫邪,抓向琴清秋。
在她的身後,那些軍士也怪叫著衝向那些被關押的樂師們。
原本樂師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但眼下她們都被封禁,而且也無樂器在手,如何能擋得住這些如狼似虎的軍士?
眼看就要遭遇淩辱,琴清秋拇指扣弦,一股火焰從指尖順著琴弦冒起。
她不是要殺敵,而是要自焚。
因為她打不過這人,不想自己死後的身體也被侮辱。
"無火自燃的焚天曲?哈哈哈,你燒得了嗎。"青甲將軍右腳快如殘影,立刻就將古箏踢飛,隨後又一腳,直接將踩在琴清秋的小腹。
這一腳將火焰踩滅,也踩滅了琴清秋的希望。
她已無力反抗了。然而等待了片刻,這蠻將卻遲遲不再行動。
身後的哭喊聲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琴清秋抬頭一看,隻見那蠻將的額頭出現了一個黝黑的大洞。
有絲絲雷光在傷口處蔓延。
"噗通~"
這名五品巔峰的蠻將,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蠻將倒下,身後卻露出一名身穿銀月法衣,頭戴鬥笠的男子。
隻見這人一手持筆,一手持板,寫了幾筆後,就將筆咬在嘴裡,翻出一麵鏡子看了看。
"玉瀧郡琴清秋?南隆琴家是吧,祖上是不是有把天魔琴來著?"
琴清秋有些茫然的從地上站起來,她不是主動站起來的,而是被一股風托起來。
"是,是我,敢問大人是?"琴清秋終於意識到自己獲救了,希望又重新回到眼中。
"司農官趙興,大源府南陽郡人氏,恰好路過此地。"
趙興脫下鬥笠放於胸前,微微鞠躬。
說話間,他隨手將還未死透,在地上爬行的一名蠻將殺死。
優雅,實在優雅。
琴清秋腦海中,再也忘不掉這張帥氣的臉龐。
她下意識的拍了拍衣裳,福禮道:"趙,趙大人,我,我正是琴清秋,我祖上是有天魔琴,可是已經失傳了,不知所蹤。"
"琴姑娘,彆緊張。"趙興微笑道,"玉瀧郡的叛賊,都已被我解決,你可帶著她們往北尋生路。"
在趙興眼中,此時琴清秋的氣運支柱,黑氣退散,轉為淡紅。
運勢在北,趙興便讓她往北去求生。
"我為你們準備了一艘飛舟,哦,血影飛舟你會開吧?"趙興問道。
"會,我會。"琴清秋爆發出了強大的求生欲。"什麼型號的我都會!"
"那就好。大難不死,乃是先人積福。"趙興微笑道。"琴姑娘若是逃出生天,可常回家看看,祭拜一下先祖。"
"什,什麼?"琴清秋沒明白,怎麼這聊天突然就玄學了?
"哦,好,好的。"
"恐還有追兵會來,就不與姑娘多說了。"趙興伸了伸手,外麵的飛舟便緩緩降落,"琴姑娘,請速速帶他們走吧。"
"是。"琴清秋立刻招呼眾多姐妹上船,按照趙興的指示,往北飛行。
看著飛舟離開,趙興不禁微微一笑:"晨鐘暮鼓天魔琴,樂師三大神器的歸屬者,已得其一也。"
掐指一算,發現有不少人往此地趕來,他這具分身便也迅速離開。
天蒼郡,一座侯府中。
"跳!再跳快一點!"
一名身穿華服的青年,手拿鞭子,興奮的哇哇叫。
在他麵前,有一座刀山,周圍則燃燒著火焰。
"大人,饒命啊。"
在刀山火海中,不斷有舞師死亡。
"怎麼能饒命呢?"華服青年獰笑道,"傳聞刀山舞和火海舞,乃七品舞師的必修之課,舞之可令敵人身處刀山火海之中。"
"難道說,你們隻是一群屍位素餐的廢物嗎?俺?"
"你們平時賺的錢,可是比本官要高幾十倍啊,怎麼能如此偷懶呢?"
"可是,可是。我們是樂師啊!"
"我不管,你們都該死!給我跳!"
華服青年揮舞著鞭子,每當他揮舞,火海就變得更加酷熱。
眼看這些人都要命喪黃泉,突然間。
"呼~"
所有的火焰都猛的熄滅,刀山也瞬間塌陷。
"誰!"
華服青年意識到不對勁,立刻就將火鞭一扔,猛的朝著假山逃命。
"噗~"
天雷指將其貫穿。
趙興的身形落在幸存者中,開始問話。"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林逸辰的舞師?"
"對,外地人。"
"哦?是嗎,他剛登記在冊三個月?
""太好了,人呢?"
"關在地牢中?"
"好,你們在這裡稍等。"趙興立刻遁入地底,開始搜索地牢。果然在其中一個牢房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此時牢房中,有一名男子翩翩起舞。雖然他身穿囚衣,周圍也臟兮兮的。可是趙興仍舊覺得他的舞姿充滿了美感,仿佛天地元氣都在共舞。
這地牢中能用的元氣不多,趙興仔細查看,發現林逸辰已經將其中一個法陣封鎖窗口破得差不多了。
當趙興現身,聽到腳步聲的林逸辰,便頓時停了下來,將周圍一切恢複原樣。
"滋滋滋~"
趙興出現在牢房門口,輕輕一指,便將法陣鎖給破碎。
"你是誰?"林逸辰好奇的看著趙興。
"彆廢話,趕緊走。"趙興直接起風,將林逸辰卷了起來。
"閣下好像很熟悉我,知道我喜歡廢話。"林逸辰被扛著,仍舊喋喋不休,"沒理由啊,我來自天雍州,在此地並沒有熟人。"
"自一年前遊曆此處,因盤纏耗儘,就加入了此地的樂府,若是熟人,我豈能落魄至此?"
"咳,閣下可否調整一下罡風的方向?我已經磕了好幾下房梁了。"
趙興:"……"
老子就不該救這廝啊!
說起來他和林逸辰確實很熟,前世做任務的時候,和此人一起結伴跑過不少郡府。當時以為能夠從此人身上接到什麼任務。
混了一陣子發現沒什麼任務可做。
沒任務也行,那就刷刷好感度吧,當時總覺得這個遊方舞師是有些東西的。
結果一點好處沒撈著,淨跟著挨餓了,還浪費趙老爺不少錢財養他。
"我叫趙興,乃五府巡查,路過此地便將你救出來。"
"哦?五府巡查?不知趙大人……"
"不行!"
"大人,我還沒說什麼呢。"
"你給我閉嘴!"
趙興想起前世的經曆,差點被這話癆給搞破防。
乾脆施展瞌睡蟲法,讓他睡了過去。
"你們可往南跑,那裡有朝廷的駐軍,按這個路線,你們可暢通無阻。"
"是,多謝趙大人。"
"江離棄於窮巷兮,蒺藜蔓乎東廂。"
"梁王倒行逆施,遲早敗亡!"
箬郡,重型監牢中,一名年輕的禮修破口大罵。
"江離,你能不能消停點,都罵了七天了!"旁邊牢房,一名武者掏了掏耳朵。
"外麵根本聽不到,倒是我們被煩的不行。"
"我想安靜點死,行不?"
江離猛的將頭抵到柵欄前:"趙河,你不要失去鬥誌,邪不能勝正,我們遲早能脫困的!"
"好好好,江大人,您說的都對。"趙河敷衍道,"下官就隻是想休息一下,可不可以?"
見那邊沒了聲音。
趙河就躺在草床上準備睡一覺。
然而不一會,那邊又傳來了一陣朗誦聲。
"吸精粹而吐氛濁兮,橫邪世而不取容。"
"帶長劍兮挾王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趙河不由得捂住了耳朵。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鎖裂的聲音傳來。房門也突然被打開。
"嗯?"趙河突然直起身子。
但他很謹慎,並沒有馬上動作,而是豎起耳朵傾聽著。
不一會,江離突然推開房門。
"趙河,你看,我就說過會有人來救我們!"
"走,隨本官殺出這牢獄,還箬郡郎朗青天!‘
……
時間流逝,趙興的分身在平海州各地,不斷的活動。
擁有頂級法,實力堪比三品的分身,用來救一些中低品的人,簡直是大材小用。
若是朝廷的人力這麼浪費,梁王陣營簡直要笑醒。
中低品官員何其之多?
即便是察覺了,也不會管,反而樂得朝廷這麼做。當然,趙興的行動實際上並不起眼,也無人將這些事聯係起來。
畢竟平海州太大了,光是一府之地,就相當於地球的麵積。
些許中低品獲救,又怎麼會引起注意?就是沒發生戰事,每一天都有大量的人在死亡和出生。
少個多個,都如同大海之中少了一滴水,根本沒什麼影響。
倒是趙興從林海郡開始發起的救民行動,引起了敵我雙方陣營的注意。
因為趙興和夏靖,以及十陽洞天這一批人,開始利用自己的人脈,擴大做事的規模。
"烏兄,我聽聞你家族中的商會,有大量的黃氏草庫存,可否資助一些給我?"
"沒問題,你要多少?"
"二十億擔。"
"可以。"
"劉兄,上次洞天一彆,不曾想兄已經為百兵道院的治經博士。"
"弟現在需要一批懂‘曲山綱造法"的鍛造師,不知兄可能推薦幾位賢才給我?"
"我是田剡,馬上把家族中能調用的錢財,都給我送至上黨,禎尋,烏山,天行,九江,天雄,百郭七處大郡。"
"另,把商用樓船司全部起飛,同樣調往這七處大郡。"
"給聯係這一百三十六名侯爵,九位王爵,三位國公,就說我田剡要人情來了,也不用他們拚命,隻需給我錢財或資源即可!"
"元穰侯,目前商洛學宮有一萬四千三百五十七名下三品司農,六品和五品司農共一萬一千餘人,可聽從您的調遣。"
"辰安,地行舟派兩萬艘夠不夠用?不夠可以從月雅分院再調,不過這就需要半個月,不,七天時間。"
"你要挖地下避難所?什麼級彆的?"
"才五級?那我這個分院長就可以做主了。"
時間來到景新曆八月時,行動規模就已經不小了。
不過正如當初趙興所預料的,隻要目標不是什麼戰略要地,隻要救的人不能響大局,那阻力就會小很多。
鄉野之民,命如草芥,長出來一茬,不過十四五年罷了,要之何用?
浪費這麼多資源和人力做這些事,梁王陣營有些人,反而是嘲笑的態度。
當然,也有人似乎看出了趙興的意圖,不過還是那句話,因為涉及的層次低,就算是有所阻止,這優先級也是比較靠後的。不是馬。上需要處理的事情。
分身忙忙碌碌,處於星辰宮殿中的本尊,則是一直在修煉當中。
除了景新曆三十五年的十月,十二月思考外界的事。
其餘時候,趙興的本尊,都專心鑽研頂級法身,噬魂法身的突破。
"景新曆三十五年十月,調動的資源規模已經接近達到萬億級彆了。"
"雖然分布在平海州各地,單個工程資金量不起眼,總的卻已經突破萬億。"
"我的分身在忙碌,救人,四處奔波的過程中,感悟也在逐漸增加。"趙興暗道。
平常萬法分身,都是用來戰鬥居多,做彆的事很少。
所用的法術,很集中。
八十一種草人法,用得並不全。
如今行動力大增,所遇到的事物也變多,神行,複行,聖盾,巨力,金剛,纏繞,偵察,隱形,幻形,殉爆,飛天,神勇。這就是方方麵麵的鍛煉。
趙興也總算理解了當初柳天寧的萬法宮,為什麼那麼多分身會各行其事。
"這種紅塵曆練的方法,確實能夠讓草人法的進度大增。"
趙興重新進入修煉當中。
至景新曆三十五年十二月,他再一次脫離忘我的狀態,關注外界的大事。
"劉斯,被腰斬了?"趙興看著地鏡中的情報,隨後閉上眼睛。
"和前世一樣,他還是死了。"
"那兩位還真是兄弟啊。"
"一個斬古文河,一個斬劉斯。"
"這樣一來,劉斯死,清君側的合理性就急劇下降,梁王恐怕馬上就要召集諸侯會盟,試圖衝出平海州了。"
"真正的大亂,從梁王失去陰神召喚那一刻開始,李伯謙也將在那一刻出手。"
"我得抓緊時間修煉了。"
思考了一遍,趙興睜開眼睛,繼續開始自己的修煉。
"萬法分身的噬魂法身,每一次修煉,都在拉扯我的命魂。"
"若非衍神決,這麼練,恐怕早發瘋了。"
"現在我都感覺渾身有股戾氣,負麵情緒也變多了。"趙興皺眉。
"難道說萬法分身帶來的副作用無法避免?"
"沒理由啊,靈氣時代練得好好的。"
趙興開始停下修煉,開始反複推演噬魂法身的修煉方向。
最終他確定,萬法分身確實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人的情緒。
這是萬法草人的時代局限性。
主要是來源於噬魂法身,這門頂級法對命魂的分裂深度,是比較嚴重的。
不如此,頂級分身,施展的法術無法提升威力。
"如若不提升,則本尊的四轉法術,萬法分身,依舊隻能施展一轉法術。"
"入門的五行真意,小成扭曲規則,大成的改變規則,每一尊分身都能做到影響天地規則,本就是逆天之法。"
"太過強勁,有副作用也正常。"趙興默道。
至於這門法,能不能通過靈氣改善?那就得之後再驗證了。
"目前體現在我身上的副作用,就是暴戾情緒,讓我殺意變得很重。"
"以我的衍神決層的49999道神念,駕馭頂級法身,應該能控製得住。"
趙興現在隨時都能戳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也隱約知曉了練成之後的情況。
思索再三,趙興還是決定儘快突破。因為擁有頂級法身,利遠大於弊。
"呼~"
星辰台上,幾百個草人都起身,隨後開始瓦解,融合的過程。
每一道分身,如今都是在對八十一種草人法進行融合,爾後在不停的融合中,尋找更為強大的途徑。
八十一種,可升級的路線,有七大法身。
趙興目前主攻的,則是噬魂法身。
沉浸在參悟中,不知歲月流逝。
星辰台上的分身,也逐漸的減少。
某一天,趙興突然睜開了眼睛。星
辰台上,也隻剩下一具分身。
這具分身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砰砰~~"
兩道心跳聲出現,本尊和分身的眼中,同時閃過強烈的殺戮欲望。
不過轉瞬間,眼中的殺戮欲望,就被秘紋星辰所壓製。
景新曆三十六年,四月二十五日,頂級法身練成。
此時,距離趙興閉關修煉開始,已經一年了。
"嘩啦~"
星辰宮的寶庫再度打開,如洪流般的材料飛了出來。
當這些珍貴材料出現在星辰台上時,一道道人影出現。
眨眼間,就已經突破了一千道!
"一年時間,謹慎的修行,爭取減小負麵作用,終於達到了千法身境界,現在負麵作用也十分小。"趙興體會著。
"隻要我的行神決超出草人法進度,就足以一直壓製,最後到靈氣時代,負麵作用就徹底消失。"
不過此時趙興也無心思想這些。
"頂級法身已成,我該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