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我冤枉啊,這可都是真心話!」
趙興算是明白帝王為什麼會寵信近臣,聽信讒言了。
明知道千幻樹是在吹捧,但就是覺得好聽。
甲辰十四關,水晶島。
水晶島是甲辰關內一道靚麗的風景,它挖掘了一條本源界的水晶礦脈打造而成。
整個島嶼麵積即使相比頂級界星也絲毫不遜色,島上有著連綿起伏的水晶宮殿,一座座宮殿蘊含著各類大道本源。
最中央的一座高達上萬公裡的紫晶宮殿,是最耀眼的一座。
水晶島,就是原初界駐北蒼係甲辰十四關的的辦事處。
「—?原初界派的海通使要上任了,上麵特地囑咐,要我們三個親自迎接?
娘的,這個叫趙興的,怎麼那麼大臉麵?」
高大的殿廳內有著一張銀色超大圓桌,圓桌旁有著三尊高大的王座,此刻每個王座上都坐著一道身影。說話的是長著惡魔角的男子,他正看著趙興的資料。
「彆人都沒有這個排場,那是因為彆人不夠資格!」旁邊一名相貌俊美,頭頂貓耳的金發女子,放下猩紅色的酒杯。
「人家本源境就能打贏已經進入生死道域境的杜雲,又是最強半神古羅河的弟子,還被兩個帝君傳法,其中一門甚至是傳說中的絕學——”」
「我滴個乖乖,怪不得要讓我們親自迎接,原來是這一屆的原初聖子,這個一級海通使確實要親自迎接。」另一名有著銀發的輪回境領主,正扒拉著星鏡,
他正誇張的叫著:
「你們看他被賦予的頭銜,我在星鏡翻了幾頁才看完,頭銜簡直比我身上的毛還多!」
「彭奧領主,咱們就彆廢話了,趕緊想想怎麼接待吧,趙興還兼任三關庫房司的稽查使呢!」
「牛弘君說得對,是得把他伺候好。小夥子年輕氣盛,又是絕世天才,若是一時興起找我們的麻煩,那就難辦了。」金發貓女鄭重道。
公務總有出紕漏的地方,千年萬年下來總會積累諸多毛病,不查不影響運轉,一查那他們三個都得倒黴。
「趕緊把排場搞起來,趙興已經過了星月港,隻有幾天就要到了。」
「明白!」
三名輪回境迅速開始安排起來。
「嗯?道上的人和舟,怎麼都這麼少。」趙興開著界舟進入甲辰十四關的範圍時,發現航道上的界舟和人都變得稀少。
用山貓號上的探測機關一看,發現自己這一條上的通關航道都沒人了!
「主人,三天前甲辰十四關的彭奧領主、牛弘領主、銀耳領主,發布了一條限令,將主人這一條路上的其餘界舟都清空掉了。」器靈稟報著。
「他們為我清道限行了?」趙興一臉古怪。
「是的,他們通過無量法陣傳輸信息,邀請主人參與三位領主舉辦的晚宴,
在水晶島為您接風洗塵。」
「那咱們加速,趕緊過去吧。」趙興無奈的搖了搖頭。「再不走快點,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如今甲辰關來來往往的人流量多大?不知道多少家族是要出關辦急事的,搞個限行清道讓人家苦等,那得多大怨念。
「是,正在加速。」
三位領主為趙興在水晶島上專門開辟一座莊園,因為他們發現趙興在珊瑚城中居住時,就喜歡住莊園式建築。
又叫來了甲辰十四關有頭有臉的官員、貴族,壯大接風隊伍的聲勢。
整個宴會辦得無比豪華,由於這裡靠近邊關,能夠捕獲到很多妖族少女。
就是給趙興布菜的侍女裡麵,都有很多身材曼妙、麵容絕佳的妖族美女。
至於陪伴在左右,氣質就更佳了,趙興用麵板看了看,她們大多都是舞師、
樂師,而且境界都不低,已經是道域境,可謂是才貌雙絕。
「三位領主,你們如此熱情接待,搞得我都不想出關了啊。」趙興左右兩邊都有美女陪伴,聽著大殿中央的曲樂。
「哈哈哈,特使修煉了那麼久,放鬆放鬆也是應該的嘛。」彭奧領主笑道。
「是啊,早就聽聞趙興你的名氣,就是連杜雲都擊敗了,我們怎麼能不儘一儘地主之誼?」銀耳領主微笑。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牛弘舉著酒杯道:「趙興,以後在甲辰關,
有用得著我牛某人的地方,儘管開口!」
「好說。」趙興和三位領主推杯換盞。對方的話數他也全部聽懂了。
隻要彆瞎搞,突然查什麼公務,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本就和三位領主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自然不會抽風的去乾這種事。
原初界又沒任務給自己,人家又熱情好客,沒必要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見趙興好說話,氣氛也更融洽「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埠命侯,他在甲辰十四關可是很有名氣,很多人出關前,都想找他來算一卦。」
隻見頭上滿是銀色符文的高瘦男子起身敬酒,他的頭發盤在一起,好似因果線糾纏。
趙興眼睛一亮,連忙舉杯敬道:「久仰袁先生大名,該我敬先生,失禮。」
埠命侯有些意外道:「哦?聖子知道我?」
「當然,先生隻用三個錦囊就幫好友化解了一世劫難,如此名氣,興豈能不知?」
埠命侯袁心很意外,趙興在原初界修煉,如今也才六千歲,居然也知道自己?
他袁心以三錦囊渡人一世劫難,從而入了輪回境界,這可是荒域紀元以前的事情。
袁心攏在袖子裡麵的手本能的推算,不過卻是一場空,於是就隻當趙興恰好是自己的仰慕者。
「我對占卜之道頗感興趣,日後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不敢,聖子有興趣了解命運之道,隨時可來海湖莊園找我。」袁心喝完酒坐下。
「來,趙興,我繼續為你介紹,這位是妖族史學家,黎青侯。」
「原來是黎青侯,久仰大名!我聽說黎青侯對中生代的妖族曆史很熟悉,甚至還能召喚出古之大妖!八表能修到這個地步,真是讓人仰望!」
「哈哈哈,聖子謬讚了。」
「這位是—」
「有禮。」
三位領主做中間人一一介紹,趙興發現自己還真沒白來。
宴會上有不少人,都是他前世就能記得住名字的人物。
趙老爺老毛病又犯了,如此場合,刷點好感度是很容易的,於是他也表現得很熱情。
當然,那些記不住名字的,就隻是應付一下了。
宴會進行到一半,聊天逐漸深入。
趙興是海通使,話題很容易就轉移到了【海通古道】上來。
「”.·海通古道的疊界山,不好挖啊。聽說去年又死了不少人,甚至還有異象傳開,連關外的天馬駐地都有不少人看到了。」
趙興看向說話的人,正是命師袁心。
「先生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我怎麼不知曉。」
「官方當然不會播報邪門的事。」袁心說道:「以免人心惶惶,我也是恰好在天馬駐地,看到了一些事情——算了,我還是不要多言,以免犯忌諱。」
「「埠命侯,這裡就隻有我們幾個,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趙老弟就是海通使,你提起又不細說,豈非使吊人胃口。」彭奧領主不滿道。
此時已經是在小客廳內聚,人數不多,袁心看趙興一臉期待的表情,於是聊得也深入了一些:「好吧,那我就胡咧咧一番,聖子隻當樂子聽聽即可,出了這個門,我可不從來沒有說過什麼。」
「先生直言無妨。」趙興半提酒杯,微微頷首。
「大約是一百七十八年前,我便聽到傳聞,說海通古道上的疊界山,頻繁的挖出一些屍體,以及奇怪的兵器——突然大開殺戒。」袁心講述道。
「也有人說,挖著挖著,就突然有奇怪的氣體冒出來,毒死一大片人,就連輪回境的醫師都救治不及。」
「”.最近一次,則是發生在三年前,突然之間下了一場血雨,伴隨著某種生命的殘骸·—然後太古之丘的人都停工了,因為他們連定界神兵都立不住,打一根下去,就斷一根,要麼就是直接消失。」
趙興一。
地利派司農的定界神兵,就相當於打地基時的‘下樁’,從哪裡下樁,打多深,這都是有講究的。
一個不好,弄塌了地脈,不止白乾一場,還會引發山體滑坡,震碎掉周圍的虛空。
如果真是這樣,連地樁都下不了,確實是該停工了。
「有人說,司月荒域埋葬著遠古時期的大人物,海通古道是的埋骨地,現在帝國要打通荒域,影響了的沉眠。」袁心聲音低沉,而在座的人都聽得入迷,室內針落可聞。
「..—啊哈,我喝醉了,真的不能再說了。」突然,袁心停了下來,倒頭裝睡,說什麼都不叫不醒。
趙興則是陷入了沉思,疊界山居然這麼邪門?難道太古之丘的進度這麼快,
已經挖到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