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風影散去,現出於野的身形,猶自踏空而立,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潛出地下,殺出重圍,隻為除掉那位驅使鬼魂的老者,結果竟然撲了個空而白白忙碌一場。
翻天鼎,神器般的存在,無往而不利,從未失過手,今日卻讓那位鬼修高人逃了,並且讓他帶走了另外四人?
而無人驅使的鬼魂已是凶猛不再,隨著陣陣陰風逃散而去。
又是兩道人影趁機衝出重圍。
銀須銀發的老者,是邛山,他衝殺了一番之後,猶自餘悸未消。
“此地的陰魂,著實難以對付,幸虧雷火符威力不凡,否則輸贏尚未可知!”
銀發女子,乃是青衣,危急之時,於野召喚她與邛山現身相助,她之前收藏的雷火符恰好大顯神威。
“見淵……”
邛山慶幸之時,又愕然回頭。
山穀之中,盤旋的陰風漸漸消散殆儘,卻有人衝入林子,趁機斬殺、吞噬落後的鬼魂。
“於野!”
青衣無暇他顧,她所關注的是那道踏空而立的人影。
於野仍在低頭看向山崖上的金鼎。
他急於知道失手的緣由,卻又一時想不明白。他的翻天鼎若無異常,便是他低估了一位鬼修高人的強大手段。
“於前輩!”
見淵終於返回,手中抓住一團黑影。
於野抬手一招,收起翻天鼎,轉而麵向山穀,卻依然滿臉的鬱鬱之色。
姑且不論為何失手,偷襲一位金仙鬼修,非但未能大獲全勝,反而任由對方全身而退,無疑是他這位仙君高人的莫大恥辱。
邛山與青衣來到近前,見他神色有異,彼此換了個眼神,默默守在一旁。
見淵在十餘丈外停了下來,舉起手中的黑影示意道——
“據我搜魂得知,此前的老者,名為者戾,雙槐山的金仙高人。天陰山有數處鬼修聚集之地,以雙槐山為尊,為首的仙君高人,乃是普元子。而雙槐山距此不遠,於前輩……”
他擔當打探消息的重任,倒是沒有忘記本分。
他所抓的黑影,乃是一團陰魂之體,隱隱呈現人形,許是被他搜了魂魄,已是昏死不醒。
那位逃走的鬼修高人,名為者戾?如此古怪的姓氏,為初次耳聞。
此時,陰風已消散殆儘,而半空之中仍然漂浮著一層霧氣,使得深沉的夜色更添了幾分神秘莫測。
於野沉默片刻,道:“你待如何?”
“者戾逃走之後,必然不會罷休。依我之見,殺入雙槐山,將那幫鬼修連根鏟除,以絕後患!”
邛山咋舌不語。
僅憑四個人,便要攻打鬼修盤踞的雙槐山,著實不敢想象,見淵的殺戮成性可見一斑。
青衣也是微微蹙眉,麵露凝重之色。
於野卻不置可否,出聲問道:“見淵,你熟知鬼修法門,是否知曉者戾的神通?”
“者戾所施展的或為傳說中的屍解術,一種逃生的法門,憑借於前輩的手段,應該不難對付!”
“便依你所言,殺向雙槐山!”
“砰——”
見淵的雙手一合,所抓的黑影化作一陣霧氣,被他張口吞入腹中,便聽他振奮道:“本人帶路,此去必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