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另有住處
方如今站在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窗台。
忽然,他停下敲擊的動作,轉身快步走到辦公桌前,翻開董國棟的詢問記錄。
密密麻麻的記錄中,有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董國棟提及與謝昆侖私交不錯,曾開過顧清江的車。”
方如今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他抓起電話:“讓董國棟立刻來我辦公室。”
十幾分鐘後,董國棟戰戰兢兢地站在方如今麵前,額頭上的汗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方……方組長……”董國棟的聲音有些發抖。
方如今沒有讓他坐下,而是繞著辦公桌慢慢踱步:“老董啊,我記得你上次說過,和謝昆侖關係不錯?”
董國棟咽了口唾沫:“是……是有這麼回事……”
“你還開過顧清江的車?”
“對對對,”董國棟連連點頭,”有時候顧組長不方便,就讓我開他的車去接人……”
方如今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直視董國棟:“那最近謝昆侖有沒有動過顧清江的車?”
董國棟愣了一下:“這個……我不太清楚……”
“仔細想想。”方如今的聲音冷了下來。
董國棟擦了擦汗:“方組長,我真的不知道……不過……”
他猶豫了一下:“半年前顧組長的車鑰匙丟過一次,找了半個月才找到……”
方如今的眼神陡然變得鋒利:“說詳細點。”
“就是……就是有一天顧組長發現車鑰匙不見了,我們找遍了辦公室都沒找到。後來是謝昆侖在大辦公室的桌子底下發現的……”董國棟越說聲音越小,“當時我們還開玩笑說,是不是謝昆侖偷偷配了把鑰匙……”
“為什麼不早說!”方如今猛地拍了下桌子,董國棟嚇得一哆嗦。
“我……我以為就是丟了……”董國棟結結巴巴地說,“而且後來也沒出什麼事……”
方如今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走到董國棟麵前,盯著他的眼睛:“老董,你知道謝昆侖現在怎麼樣了嗎?”
董國棟搖搖頭:“沒……沒見著,可能是執行任務去了。”
“執行任務?”方如今冷笑一聲,“我看是去搞破壞了吧。”
董國棟臉色大變:“方組長,您的意思是……”
“實話告訴你,我派謝昆侖去接應顧清江,可是謝昆侖卻被殺了。”
“啊……?怎麼……怎麼會這樣?”董國棟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而且,極有可能是被顧清江所殺。”
董國棟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顧清江的車,“方如今兩眼直視董國棟,一字一頓地說,“很可能被謝昆侖動了手腳。半年前配的鑰匙,現在才用上,真是好耐心啊。”
董國棟扶住桌子,兩腿打顫。
“方組長,這可不關我的事情啊!”
方如今對這個膽小的家夥沒什麼好感,隻是想從他嘴裡掏出更多的情報,冷哼一聲:“我們搜查了謝昆侖的住處,卻一無所獲。你想想看,他還有沒有其他落腳的地方?”
董國棟站在原地,臉色煞白,嘴唇哆嗦,不知道在嘟囔什麼。
方如今提高聲音:“老董,你確定謝昆侖就這一個住處?”
董國棟擦了擦汗:“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方如今的眼神陡然變得鋒利:“不太清楚?”
董國棟被他看得心裡發毛,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好像聽他說過,在城西還有個住處……”
“好像?”方如今冷笑一聲,“老董,你最好想清楚。”
董國棟咽了口唾沫:“是……是說過。在城西的平安裡……”
“為什麼不早說!”方如今厲聲問道。
“我……我以為不重要……”董國棟的聲音越來越小。
方如今抓起外套:“立刻去平安裡!”
半小時後,行動組衝進了平安裡的一棟小樓。
戴建業一馬當先,一腳踹開二樓東首的一間房門,而方如今緊跟而至,他發現二樓走廊西側人影一閃,緊接著就聽到有人落地的聲音,可再派人去追,已經不見了蹤跡。
目標房間隔壁的一間門打開了,剛好開口大罵,可一看拿著槍的行動隊員立即轉身就跑,慌亂中想要跳窗逃跑。
“站住!”兩個行動隊員一個箭步衝上去,把人按在地上。
其他人們迅速控製了現場。
方如今環顧四周,這間屋子明顯有人常住,桌上還擺著沒吃完的飯菜。
“搜!”他一聲令下。
很快,行動隊員們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小皮箱,方如今打開一看,裡麵整整齊齊地碼著幾根金條。
要逃跑的那個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本來長相不賴,但滿臉麻子,破壞了美感,令人看了不禁皺眉。
方如今走到了麻子臉的麵前:“說,認不認識隔壁的住戶?”
麻子臉低著頭不說話。
方如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這些金條哪來的?一看你就不是正經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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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他的氣勢嚇得發抖:“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方如今冷笑,“那你知道什麼?”
“我……我隻是個做生意的。”麻子臉結結巴巴地說,“隔壁的住戶是誰,我真的不認識啊……”
“那我再問你,剛才是不是有人從你的門前經過?”
想要進入謝昆侖的房間,必須要經過麻子臉的門前,有動靜,麻子臉肯定能聽到。
“是……好像是有人從這裡走過去,但你們一來,人就跑了。”
方如今眯起眼睛:“看到那人的長相沒有?”
“我……我不知道……”麻子臉低下頭,我當時正在屋裡睡覺,怎麼可能看到他嘛?”
方如今給戴建業使了個眼色,戴建業當即抬手抽了麻子臉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打得力度極大,麻子臉的左臉頰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哎呦,哎呦……長官……我說的都是實話……”
話沒說完,戴建業蒲扇般的大手又舉了起來。
方如今站在麻子臉的房間裡,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每一個角落。
這是一間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陳設簡單。
他首先注意到床鋪。
被子是掀開的,但褶皺很淺,不像有人長時間躺臥的痕跡。
枕頭的位置也很奇怪,歪在一邊,上麵連個壓痕都沒有。
“你說你當時在睡覺?”方如今轉頭問站在門口的麻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