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索了一下相關信息,結果並非如此。
普通的鎮痛和麻醉劑都沒有任何的作用,除非是藥量過猛才能有起色。
隻是麻醉劑的劑量一直都有嚴格的控製,如果過度使用會危及生命。
薄夜從藥箱裡拿出那一支針劑,看著空空的針劑管,又看著昏迷的女人,心緊了緊,暗暗希望她能平安度過才好。
可事實證明,就算是慕淺昏迷了,痛苦也絲毫沒有降低。
過了十二點之後,她身體的冷感加劇,整個人一直在不停地發抖,儘管臥室裡已經熱得讓人待不下去了,可慕淺還是渾身冰涼。
薄夜跟著著急,隻能握著小女人的手,不停地揉搓著,試圖給她多一點的溫度。
“嗯……冷……痛……救命……救命……”
太痛了,那種痛苦並不是昏迷就能解決的。
薄夜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
“啊……”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裡忽然爆發出一陣慘叫,那種歇斯底裡的叫聲十分淒厲。
床上的人兒又冷又痛,不停地打滾,翻來覆去。
倏地,薄夜發現慕淺的嘴角溢出了殷紅血跡,嚇得他神經緊繃,當即問道“慕淺,你怎麼了?”
緊張,恐懼,害怕。
那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對薄夜來說也是一種折磨,讓他又急又無奈。
從櫃子裡拿出一包紙巾,擦拭著慕淺的嘴巴,然後掰開了她的嘴,這才發現是她太過於痛苦,緊咬牙關時不小心咬到了舌頭。
薄夜跟著著急上火,當即去找了一條新毛巾,塞進了慕淺的嘴巴裡,讓她咬著毛巾,才不至於傷到自己。
女人不停地掙紮著,痛的額頭青經暴起,雖然閉著眼睛,可淚水還是抑製不住的湧出眼眶。
心愛的女人就在麵前,經受著生不如死的折磨,薄夜卻什麼忙也幫不上,那種無力感深深地刺激著薄夜。
不知過了多久,慕淺不在掙紮了,整個人安靜了下來,就好似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無力的耷拉著。
薄夜知道,待會兒她又該冷了。
所以立馬關掉暖氣,將空調溫度調至最低,並撤了被褥和火爐,敞開大門和窗戶,讓冷風進來。
她安靜了好一會兒,薄夜撤掉了她嘴巴裡的毛巾,用濕巾擦拭著她嘴巴上的血跡。
等所有的血清理乾淨時也擦掉了她嘴上的口紅,這才驚詫的發現,原來小女人一直都用口紅來遮掩著病態蒼白的唇。
她唇瓣血白無色,極其恐怖。
薄夜看著看著,鼻翼一酸,堂堂七尺男兒,槍林彈雨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當下卻因為見到慕淺這樣的一麵而心疼的眼淚氤氳了眼眶。
“慕淺,你怎麼可以這樣?五個月不見,這就是你送我的見麵禮嗎?”
男人抬手捂著臉,陷入自責和痛苦的折磨之中。
一會兒的等待,慕淺的渾身又開始發熱。
剛才還安靜的像是沒了呼吸一樣的人兒現在又開始不停的掙紮著,呢喃著,痛苦的漸漸加劇,她開始不停地翻滾,雙手時而抱著腦袋,時而開始撕扯衣服,甚至像個瘋子一樣尖叫著。
薄夜擔心那樣會傷到慕淺,最後隻能拿著毛巾塞進慕淺的嘴裡。
結果,毛巾還沒塞住,慕淺卻一下子咬住了薄夜的手。
“唔~”
突如其來的痛,薄夜也有些難以承受,但最終沒有掙紮,沒有動,任由著女人一直咬著。
他知道,她咬的有多痛,此刻就有多麼的痛苦。
如果這樣能分擔一些她的痛苦,對薄夜來說,她當然是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