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染眼疾手快,當即閃到了一旁,避開了茶盞。
而那茶盞徑直打在顧輕染剛才坐著的位置,然後彈到了地上,碎了。
“霧草!”
顧輕染咧了咧嘴,不悅的顰蹙眉梢,“爺爺,你是要謀殺嗎?我不就是不想繼承遺產嗎?再說了,你現在能蹦能跳,精神矍鑠的,搞什麼遺產分割?我告訴你,在這家裡,你一旦分割了財產之後指不定有多少人巴巴地盼著你早點死呢。安全起見,你還是好好地活著,等著真不行的那天在說財產分割的事。“
以前顧輕染不知道顧老爺子對他的好,現在明白了所有的嚴厲都是為他好。
他心裡自然是感動的。
一番話雖然說的不吉利,在大新年的說這些事兒也不合適,但他不得不說。
“你說誰巴巴的盼著我爸死呢?”
“就是,你怎麼說話呢。”
“不像話。”
……
幾個叔伯瞪著顧輕染,指著他嚷嚷著。
“我隻是那麼隨口一說,你們都喜歡對號入座跟我有什麼關係。”顧輕染挑了挑眉,聳了聳肩,“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你們就是這麼想的。”
一句話,噎的那些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煞是難看。
“是啊,顧爺爺,你身體那麼好,現在立遺囑也不合規矩,不吉利。”
慕淺走到顧老爺子的身旁坐下,語重心長的摟著他的胳膊,說道“顧家是你一手打拚下來的,雖然說你想要給誰都是你的權利,但現在真的沒有必要太早立遺囑。你要知道,你把握大權時,彆人是奉承你的,一旦遺囑立下,你就沒有了主動權,到時候真的病倒在床上,可真的沒有幾個人會盼著你活下來。”
她想法跟顧輕染一樣。
那些話說出來明明很難聽,但是為了顧老爺子的未來著想,還是說了出來。
“哼,我看哪個人敢!”
顧老爺子冷哼一聲,那傲嬌的樣子像極了孩子。
“就是啊,沒人這麼想的。”
“是啊爸,你彆聽那兩個孩子胡說八道。”
“誰說不是呢。”
“我也這麼想的。”
……
眾人符合。
顧老爺子便對著一人招了招手,“去把我書房裡左邊抽屜裡的文件拿下來。”
“是。”
傭人微微頜首,轉身上了樓。
慕淺無奈的搖頭一歎,看向顧輕染,示意顧輕染過來勸一勸老爺子。
顧輕染則走到顧老爺子的另一邊坐下,“爺爺,你真的太偷懶了。還年紀輕輕就想退休。”
“哼,怎麼了,許你小子做甩手掌櫃,我就不能享受享受?”
“當然不是啊。你看看你哈,忙碌了一輩子,如果不上班多無聊,對不?”
“是啊,我哥說得對。你還是忙起來比較充實一些,閒下來就很無聊的。“
兩個人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老爺子。
畢竟茲事體大,顧老爺子雖然把他們當自己人,可終歸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不能替他們做什麼事情。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顧老爺子已經將樓上書房裡的文件拿了下來。
“去把大律師季梵禮叫過來。還有,公證處的人來了嗎?”顧老爺子問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