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自己是廢人一個,哪怕坐擁隱族族長之位,也享受不到男女之間的那些歡樂,反倒讓生活失去了樂趣。
被仇恨占據的上官明雀,隻有一個心思。
那就是……報複。
肆無忌憚的報複??!
隻有讓更多的人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兒,他心裡的痛苦才能消減一些。
“明雀?明雀?!”
站在原地上官睿喚了幾聲,始終沒有得到回應,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好回他的院子。
三個小時後。
一名神秘的男人出現在上官明雀的院子裡,進了客廳,不知道在跟上官明雀談論些什麼,然後就離開了。
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易被人察覺。
……
醫院裡。
上官雲渺躺在病床上,看著掛著的吊瓶,有些焦急的瞪著墨雲敬,“到底什麼時候能出院?我想去看看淺淺。”
她是慕淺的親生母親,心裡是在乎慕淺的。
可現在上官雪與慕淺兩人之間還有化不開的矛盾,而今墨景琛又去世了,在隱族,慕淺就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怎麼能讓上官雲渺安心?
“躺好了,彆鬨。”
墨雲敬摁住上官雲渺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著,“你身體還沒恢複,需要的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
“我怎麼會不擔心?墨景琛葬禮我都沒去,??淺淺一定心裡很怨恨我。我欠她的已經夠多了,如果這麼繼續下去,怕是到死了她都不會原諒我。”
做的錯事太多,上官雲渺自知內疚,可能無法取得慕淺的原諒,但她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憧憬。
“原不原諒都是後話。如果慕淺她真的不原諒你,你還能不活了?”
墨雲敬握著她的手,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手背的肌膚,雖然上官雲渺年近五十,但因為素日裡保養極好,整個人一如過去那般膚白貌美,仿佛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一點歲月的痕跡。
他接著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哪怕淺淺不原諒你,隻要我們做好自己,無愧於心就好。再者,你重傷住院的事情淺淺不是不知道,又怎麼會責怪你?”
言語之間,對上官雲渺滿滿的都是寵溺和心疼。
兩人在一起幾十年,依舊伉儷情深,恩愛無比的情感讓人羨慕。
“雲敬哥,你說的我都知道。隻是……”
“彆說話,好好休息。”
墨雲敬直接打斷了上官雲渺的話,掃了一眼她額頭上纏著的紗布,臉上的傷痕,以及打了石膏的胳膊和腿。
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縱然如此她還要去看慕淺?
“??好,我不說。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交代。”躺在病床上的上官雲渺神色嚴肅的說道“景琛去世了,現在慕淺身邊有人保護著,可那些人終究顧不了那麼周全。上官鳳敏和上官明雀、上官東城他們對慕淺虎視眈眈,你一定一定要保護好她。聽見了嗎?”
說著說著,她語調拔高,帶著一股命令的口吻。
“交給我,你放心吧。”
“還有那個薄夜,我總覺得這個人不太讓人放心,你最好暗中調查一下他。”
“薄夜?”
墨雲敬眉心一蹙,若有所思,最後點了點頭,“好,我立馬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