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女孩無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好近。
真的好近……
近到蝴蝶身上的花紋在她的眼中一清二楚。
她……
從未離蝴蝶這麼的近過。
或者說，蝴蝶從未這麼安靜的離她這麼近過。
……
“哇！”
小男孩小聲驚呼。
他湊近。
把小女孩往邊上擠了擠。
……
小女孩瞬間回神。
她用更大的力氣把小男孩擠了過去。
“乾什麼？”
“這是大哥哥給我看的！”
……
“小氣。”
小男孩不甘示弱。
兩個孩子再次開始較起勁來。
“讓我看看怎麼了？”
……
“要看也是我先看。”
小女孩全身都在使勁。
……
“好了。”
老太太伸手按住兩個人孩子的肩膀。
“你們想把蝴蝶嚇走嗎？”
……
兩個孩子身子一震。
頓時都看向了蝴蝶的方向。
發現蝴蝶仍舊好好的待在大哥哥的手指上，他們都鬆了口氣。
……
“一起看。”
老太太微微板起臉。
“地方又不是不夠。”
乾什麼你擠我、我擠你的？
……
兩個孩子被老太太壓得動彈不得。
他們撇撇嘴。
給了對方一個威脅的眼神。
便有幾分不甘不願的安分下來了。
……
小女孩很快就被蝴蝶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
好神奇。
小女孩的眼底亮起明亮的光芒。
……
有一天，她可以這麼近的觀賞蝴蝶。
不是在花圃、不是在展覽、不是在野外……
而是在一輛公交車上。
車窗外的陽光灑進來。
為蝴蝶勾勒上一層淺淺的光暈。
朦朧而溫暖。
……
小女孩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因為直麵陽光的緣故，小女孩的視網膜上出現了點點的光斑。
光斑中的蝴蝶愈發的夢幻起來。
……
小女孩像是受到了蠱惑。
她伸出手。
慢慢的……
想要去觸碰眼裡的夢幻。
……
蝴蝶倏然振翼而起。
小女孩立即抬眼。
視線追隨而去。
陽光在她的眼裡炸開了花。
……
後知後覺的……
小女孩伸出手。
“……啊……”
飛走了…….
……
小女孩看向大哥哥。
麵上有幾分殘留的恍惚，還有急切。
“……飛走了。”
小女孩的嘴巴開開闔闔。
“蝴蝶飛走了！”
……
“嗯。”
蕭驍點頭。
他眉眼微彎。
“蝴蝶總要飛走的。”
“畢竟……”
蕭驍笑了笑。
“蝴蝶是會飛的。”
那兩隻翅膀存在的意義就是飛翔。
……
小女孩一怔。
大哥哥的話很簡單。
她覺得她聽懂了。
但不知道為何……
小女孩又覺得有些迷糊。
蝴蝶……
是會飛的。
當然。
蝴蝶當然是會飛的。
……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小女孩隻能訥訥的點點頭。
……
“大哥哥。”
小男孩收回盯著蝴蝶的視線，看向蕭驍，“你可以再讓蝴蝶下來嗎？”
……
“不行。”
不待蕭驍說話，老太太的手放在小男孩的肩膀上。
“好了。”
老太太把另一隻手放在小女孩的肩膀上。
“不要得寸進尺。”
“來。”
“謝謝大哥哥讓你們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了蝴蝶……”
老太太的心情也是有幾分激動的。
第一次……
老太太不是沒有看到過蝴蝶落在人的身上。
頭上、背上、肩上、腿上……
蝴蝶落在人的身上其實並不算罕見。
但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