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忱忍不住在旁笑道:“傅二少爺,你耳朵還挺好的來。我們還有事,就先掛了哈。”
說完,他直接伸出大長胳膊,在裴知晚一臉懵逼中將她手上電話給掛掉了。
裴知晚這才回過神來,望著他,很是不悅地斥責道:“帝忱你有病嗎?”
帝忱被罵卻不生氣,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幫我解決大麻煩,我幫你解決大麻煩,是不是很公平?我知道你並不喜歡傅延晟,否則就會順勢答應傅家提親。”
說完,他還衝著裴知晚眨眨眼睛說道:“我已經幫你搞定了你得大麻煩,就等你幫我搞定我的大麻煩了,我是永遠都不想那個人出現在我麵前,我非常不喜歡她。”
裴知晚再次懵逼,看他又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她忍不住有些驚悚地問道:“帝忱你不是被什麼附體了吧?怎麼一點也不像從前的你?那個閻王臉的帝忱呢?何曾如此像女人一樣,碎嘴子而且話癆煩人,且還像個小孩子幼稚。”
帝忱則回望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道:“知晚,不如我們兩個湊合一下吧,這樣你我身邊那些妖魔鬼怪都會自動避讓,一勞永逸。”
裴知晚臉上驚悚更深了,她使勁搖搖頭說道:“不對,絕對不對,你不該是這樣子?”
帝忱勾唇反問:“那我該是什麼樣子?難道對你也要冷麵無情嗎?可那隻是我工作臉。”
裴知晚聽到這話,不覺笑噴了,還工作臉,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她想起他在地窖中說過那些小時候的事情,又忍不住暗想,這或許是真實的他吧。
也有正常的七情六欲,喜歡開個玩笑,頑皮一下,也有柔情,更渴望溫暖。
這麼想著,裴知晚也就不想再懟他什麼了,畢竟也是個苦孩子過來的。
而那邊裴祁忠見兩人還沒有走,一個勁兒按喇叭。
帝忱嘟囔了一句,發動了車子,率先出了巷子。
誰料到了裴家門口,竟然發現門沒有鎖。
裴知晚詫異地望著自家大門,怎麼可能會有人?
明明那天她跟奶奶離開的時候,將門鎖好了,而且奶奶還拜托了專門幫忙照看留意下。
裴祁忠也下車了,他也很吃驚:“怎麼會沒有鎖?沒聽說有人住呀?”
說著他試著推開門往裡走。
裴知晚忍不住小聲提醒道:“阿忠小心些。”
裴祁忠卻毫不在意地笑道:“難不成還是土匪頭子住家裡了?我打死他們。”
就在他們進門的時候,屋裡人也聽到動靜出來了。
“誰來了啊?”
裴知晚聽到這個聲音,覺得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直到她看到了從屋裡出來的女人,這才對上號了,是養母張紅梅的聲音。
她像是見了鬼一樣,不敢相信地問道:“你,你怎麼會住在這兒?”
這可是裴家老宅,當初她是跟裴老夫人一起離開的裴家。
而且裴老夫人也從未說過將這邊宅子給養母居住。
張紅梅看到來人是裴知晚,臉上露出誇張地笑容,小跑著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