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顧問搖頭笑道：“自然不是，是葉助理那個小弟個人嗜好，覺得刺激好玩偷拍了，正好給我們幫了大忙。”
說完她怕帝忱還不信，又拿出轉賬記錄：“我給那葉助理那小弟五十萬，他才肯給我。”
帝忱眸色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緒，淡淡地說道：“我自然是說話算話，你是我特助了。”
帝氏陶瓷作坊聚集了很多等待看熱鬨的人，今天是交貨的日子，此時卻依舊一片廢墟。
上午十一點，葉助理了，他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帝忱，你還能出單麼？認輸吧。”
帝忱冷冷地盯著他，沉聲問道：“你這麼確定？不會昨晚作坊被炸是你指使吧？”
“有證據嗎？沒證據就閉嘴，你現在還是關心關心怎麼交貨吧，否則帝氏都賠進去了。”
看葉助理囂張的樣子，帝忱懶得再搭理他，而是直接無視。
帝氏陶瓷的人都在整理廢墟，好像壓根就沒有交貨這回事。
這下就連圍觀看熱鬨那些市民都緊張起來。
上午交不了貨，帝氏真要完了，怎麼還有閒心收拾廢墟？
那些自媒體則是極儘渲染話術直播，吸引流量，可謂是賺得缽滿盆滿。
而帝忱就是不動形色，表情淡定地站在一邊看著手下勞作。
十一點半。
幾輛豪華小轎車駛來。
眾人紛紛猜測是不是接貨的人來了。
可帝氏手上根本沒有貨，這下可有熱鬨看了。
小轎車上下來幾個外國人。
那些自媒體人幸福地喊道：“寶寶們，你們看到沒有黃發碧眼，是M國人，來收貨了，不知我們帝總該怎樣應對。寶寶們，花花草草走起來，點點關注，小讚讚不要停，主播帶你們看超級大訂單交貨現場。”
……
裴知晚林楓邵老先生泰吉老家主等人也來了。
帝忱像是沒有看到，隻是抱著胳膊站在那兒，麵沉如水。
“我們是M國M集團來接貨的人，請問帝總準備好了？”其中一位外國人問道。
帝忱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正色問道：“帝氏何曾有過接單不出單的時候？”
那位外國人哈哈一笑，傲慢地看了一眼廢墟，毫不掩飾地嘲諷道：“是嗎？貨呢？”
“彆著急，還不到十二點呢。”帝忱慢悠悠地回道，好像壓根就不擔心似的。
看他這幅表現，很多人都納悶了。
難道他有天價違約的破局之策？
M集團負責人也詫異地問道：“十二點之前會交貨？”
帝忱神秘笑笑，也沒有說什麼。
M集團負責人下意識四處張望著，發現除了那些正在清理廢墟的人，並沒有什麼異常。
貨在哪裡？
窯都被炸了。
不等他再次開口詢問，帝忱則索性走到一邊，從兜裡拿出手帕紙巾，放在廢墟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