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在前麵開路,擋住圍觀的人群,他拉開車門,不顧周圍人驚詫的目光,看見副駕駛位的安全氣囊早已爆開,黎陌蜷在變形的座椅裡,染血的手指還死死攥著手機——屏幕上還亮著通話記錄,是他的名字。
季寒舟深吸一口氣,還好,她還在。
他剛剛下了車看見現場車禍的零件,還有一地狼藉,他腿都有點發軟。
“救他,封棲遲,救他。”
黎陌的眼神裡幾乎是哀求,語序也有些混亂,她不停的重複這幾句話。
“好,他不會有事,我保證,我在我在。”
保鏢和醫生都在有條不紊的各司其職。
季寒舟帶來的人足夠多,甚至趕得上小型救援隊了,幾個保鏢破開車門,在金屬扭曲的吱呀聲中,一點點小心的把封棲遲移動出來。
季寒舟替女人解了安全帶,慢慢的把她抱出來。
他摸到她冰涼的脖頸,沾著玻璃碴的碎發下,鎖骨凹陷處在不斷的起伏,看得出這次意外嚇壞了她。
“安全了,我在。”
季寒舟接過保鏢遞來的生理鹽水,衝洗了她的手,發現隻是被沾染上的血跡,虎口處有輕微的劃傷,這才放下心來。
他扯開領帶纏住她腕間的傷口,輕輕按壓著。
女人還是緊緊攥著手,指節因過度用力泛出青白。
季寒舟扯下西裝外套裹住她肩膀,俯身低頭,安撫著她:“疼就咬我。”
黎陌原本精致的卷發沾著暗紅血漬與碎玻璃碴,濕漉漉地貼在慘白如紙的臉頰旁。
眼睛裡此刻蒙著層水霧,瞳孔微微渙散,盛滿驚惶與無助。
女人的鑽石耳釘不知何時掉了一隻,僅存的那顆在耳垂上搖搖欲墜。
染血的裙子破爛不堪,袖口也被刮出細密的裂口,隨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輕晃,像振翅欲墜的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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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色褪得近乎慘白,脖頸處蜿蜒的勒痕在冷白的肌膚上宛如綻放的妖冶紅梅,襯得整個人如同破碎的洋娃娃,美得脆弱又驚心。
季寒舟緊緊的把她護在自己懷裡,一時不知怎麼嗬護她才好。
“少爺,初步斷定他身上兩處骨折,都在腿部,後背大麵積劃傷,應該沒傷到內臟,具體還得去醫院檢查,得儘快手術。”
醫生來到季寒舟身邊,如實彙報。
黎陌在聽到有關封棲遲的事情時有了些反應。
她迅速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執拗的重複:“快做手術,救救他,季寒舟,我求你。”
“聽我說,冷靜點,我拿命向你保證,封棲遲他沒事,信我最後一次。”
季寒舟看見這種狀態的黎陌,幾乎是心如刀割。
他都已經說服自己撤掉護在她身邊的保鏢了,已經放在心不去打擾她的生活,他清楚封棲遲比他更寶貝她,誰知道再次聽到她親自打來的電話竟然是這種場景。
看現場車輪印的痕跡也能看得出來,要不是封棲遲反應迅速及時打了方向盤,又把她護在了身下,不然今天躺在支架上的人就是黎陌了。
“去醫院!”
“少爺,去您名下的醫院嗎?”
“去封家旗下的,越快越好。”
“是,少爺。另外肇事者已經被控製住了,要直接交給封家的人嗎?”
季寒舟護著黎陌,正打算走人的腳步一頓。
“不,扣下他,我親自審,警察局那邊知會一聲,我不喜歡在任何地方再看見他了。”
“明白。”
保鏢低頭,他清楚自家少爺的脾氣秉性,那個肇事者輕則吃一輩子牢飯,重則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也沒人敢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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