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秦姨娘那噴火的雙眼,舒雲拂的輕描淡寫道:“更何況二爺也並不曾交代過我特殊對待秦姨娘。”
完全不必要硬頂,隻需從顧長恒入手,保證讓她輸得一敗塗地,隻從顧長恒的態度便知道,他對這個親娘是什麼想法。
“二爺外出這麼多時日,秦姨娘一來便教訓我,一字半句都不曾詢問過二爺,也不說燉點湯湯水水什麼的給二爺補補身子,反倒是對我諸多挑剔告誡逞威風,也不知秦姨娘到底是作何考慮。”
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雙清淩淩的眼睛,仿若能透過表現看透一切的魑魅魍魎。
“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而對上這麼一雙眼睛,秦姨娘瑟縮了、心虛了,再不敢頤指氣使的說些什麼了,隻強撐著最後的臉麵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什麼人呐!”
看著人狼狽的逃離的秦姨娘,舒雲拂免費附送了一個大白眼,但轉身就衝著秋棠幾人拉下了臉,一揮衣袖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做好了聽長篇故事的準備,“給我說說這秦姨娘與二爺的關係,事無巨細!”
雖然她不怵這秦姨娘,但不代表她不怕麻煩,雖然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這秦姨娘在國公府並不怎麼重要,雖然是顧長恒的生母感情看上去好像也不怎麼好,但是生母畢竟是生母,即便是沒有什麼感情。
她需要知道,麵對秦姨娘這個敵人,她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初來英國公府,這府邸內所有的人她都不想要成為敵人,顧長亭的夫人柳氏那是沒辦法,天然的敵對立場,其實如果她不對她動手,她們完全可以和平相處嗎,但真敵對上她也不怕。
隻是沒想到柳氏那邊沒對上呢,先和這個勞什子秦姨娘對上了,居然還是顧長恒的親娘,果然大戶人家家中各種隱秘多,更遑論英國公府了。
隻不過彆人家的亂糟糟的事兒她隻當熱鬨看,可英國公府的事兒卻與她有關了,就因為信息滯後這才讓她沒能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
一個秦姨娘不足為懼,但如果得罪了彆的她招惹不起的人,那就糟糕了。
她現在隻是個地位低下的賤妾,賣身契都被人捏在手裡呢,投鼠忌器!
而有了剛才那一遭,秋棠等人也不敢再有什麼隱瞞,一五一十的將這秦姨娘的出身來曆,以及她是如何成為老國公爺唯一的妾室,如何生下孩子卻過繼到了二房,以及與顧長恒之間的情分說得清清楚楚。
其實這國公府裡的主子與京城其他權貴人家來說真算不上多,但有一個算一個,這秦姨娘卻是這府中最沒有存在感,也最沒有地位的一位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