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純陽赤金,品級不詳。]
“竟是這種寶貝!”
袖中世界,宋祁以手觸碰聖金,麵容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在古天庭遺跡的地宮寶闕中,宋祁曾經有緣與這種聖金見過一麵。
海神象一族的隆和率先勇闖寶闕,最終得到了拳頭大小的一塊聖金作為獎賞。
而那塊聖金,正是純陽赤金。
它無比的鋒銳,具有極強的殺傷性與侵略性。
雖然聽名字好像與火行掛鉤,但實際上卻是正宗的無行屬神料。
可以適配於任意寶器的祭煉。
而正因為這種極強的普適性,使得純陽聖金被開采使用的很厲害,愈發的稀少與珍貴。
在近古時代中,哪怕跋山涉水,遍尋險惡之地,也很難再挖掘出一小塊來。
也就隻有這種古老強者的寶藏中,才能見到如此富裕的存貨。
宋祁將聖金取出,雙手捧住。
聖金無比沉重,像是太陽一般,光輝閃耀。
璀璨的大道紋路附著在體表,就像是太古蠻龍一般舞動著它強健的體魄。
它足足有四五個籃球合在一起後那般大小,光看這個分量就知道有多麼珍貴了。
宋祁心滿意足的將聖金收入朝花夕拾內,再抬首張望,發現長生殿所在的這方疆域愈發混亂了。
寶光持續的噴湧,但力道卻沒有剛開始那般沉重了。
或許是觸動了某些禁製,使得長生殿內物件四處紛飛。
已經不再是由諸王偉力作為發動機了。
“聖兵!!!”
“竟然連聖兵都噴湧出來了?!”
很是震撼的聲音在疆域某處響起,隨後便是無止境的流血廝殺。
宋祁向那邊張望了片刻,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加入聖兵的爭奪之中。
相較於已經成型的器,宋祁更看重原始的聖料。
器,隻有自己親手祭煉出來的,才更加稱心如意。
他人的器再好,你也不可能發揮出全部的力量來。
尤其這種器中之靈已經被磨滅的聖兵,完全喪失了潛力。
對於尋常修士來講,是終其一生都難以觸碰的至寶。
如果能夠奪得,將供奉為族群與勢力的傳承底蘊。
但對於宋祁來講,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他的雙眸向四方不斷巡視,想要搜尋更加熾烈的光芒。
但奈何,現場實在是太混亂了。
不僅有迷霧茫茫,遮擋視線。
長生殿中噴湧出的所有物件都閃爍寶光,混雜在一起,虛實難辨。
“轟!”
既然分辨不出來,宋祁也就不再耽擱。
他強勢的行走在這片疆域中,所到之處,眾人無不退讓。
並不是場中生靈認出了宋祁是來自主陸路的少年人皇。
而是此時的宋祁實在是太過強大。
他身披聖甲,頭頂聖燈,背負聖弓。
熊熊的氣焰燃燒到長空之上,那威勢,就跟聖人出行基本沒什麼兩樣了。
哪怕是八劫半聖這個層次的強者,在看見宋祁之後也是二話不說,直接退避三舍。
袖裡乾坤接連展開,凡是宋祁目之所及,儘數被收入袖中世界。
“這玄武怎麼也收集了一堆破爛?”
宋祁口中的“破爛”,實則也是大荒上相當難尋的三品神料了。
但跟宋祁一開始收獲的純陽赤金相比,確實要被稱之為破爛。
但很快,宋祁就釋懷了。
想想朝花夕拾中,也有宋祁一路打拚過來所收集的“破爛”。
這都是宋祁在成長路途中的戰利品。
當初也都是很不錯的寶物。
隻不過隨著宋祁修為不斷精深,曾經的寶物已經不再用得上,便變成了如今的“破爛”。
但這些東西並非完全沒有價值,隻是要看針對的是什麼層次的修士而已。
你要說沒用了全部都給扔掉,宋祁肯定還舍不得。
畢竟朝花夕拾足夠大,再多“破爛”也裝得下。
這就是玩家,其實也可以說是大多數智慧生靈的共性。
除非真的沒地方放東西了,否則不會將這些看似有用實則沒用的東西丟掉。
“嗡!”
宋祁腰間,一直很沉默的沉淵終於猛烈震顫起來。
它在表達一種非常不滿的情緒。
不是,哥們。
那倆小子都聖兵胚胎了,就我還四品呢。
你到底有沒有將我放在心上啊?!
你瞅那噴的那個藍色的光,不都是水行的神料嗎?
好歹倒是多拿點呢?
這我不都能用上嗎?
聽聽你說那個話,破爛都說出來了。
很難想象三十七度的嘴為什麼能說出這種冰冷的話。
這玩意都是破爛那我又算什麼呢?
“哈哈……”
宋祁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
看給孩子急的,就差自己開口說話了。
玄武屬水,長生殿中噴吐出來的神料確實以水行為主。
沉淵也的確需要晉升了,就算沒什麼辦法蛻變為聖兵胚胎,也要先跨越三品行列,隨後由宋祁溫養成半聖法器。再之後,才能順利向聖兵蛻變。
像是四品的法器,想要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
器中之靈的強度不夠堅韌,經不起聖境力量的衝洗,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
“嗡——!”
猛然間,長生殿又是一陣劇烈的大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