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你多久了。”
閔凝還陷在感官的震撼力,沒有回神,陸北突然動了一下,嚇了閔凝尖叫出聲。
“我問你答,答得不好,這就是懲罰!”陸北眯眼,又動了一下。
閔凝掙不脫鉗製,柔柔地嗯了一聲,慵懶又性感。
陸北喉結上下滾動,罵了句妖精,然後繼續刑訊。
“他喜歡你多久了。”
“我也是剛知道,不超過一個星期。”
“有沒有明確拒絕他?”
當然有!我還告訴傅淩風,我愛你。
閔凝抬眼,蹙眉看著陸北,對著他,在心裡又說了一遍“我愛你”。然後輕輕地笑了。
“我不止明確拒絕了他。”
“那你還說了什麼?”
陸北並不是能輕易被吊起胃口的人,但閔凝那一句“不止”,叫他無比好奇,而且,他還預感,那是一句很重要的話。
“嗯……我不想告訴你。”
時機不到,她愛得早,注定被動,閔凝不想把卑微的自己暴露得太多。她甚至做好了被陸北體罰的準備,慢慢收攏陸北身側的兩條腿,然後雙臂交握在身前,與他隔了一段距離。
午後陽光下的陸北,麥色的肩膀上細密的汗珠在光的打磨下五光十色。
這一次,他並沒有霸道地強迫閔凝非說不可。
反而是她的坦然,還有在她麵前獨一無二的羞赧,叫陸北對傅淩風的那些妒火,突然就散了。
這是他的閔凝啊,對他不知道藏了多少的愛慕,滿溢在嘴邊都不肯說出來的閔凝,怎麼可能腳踩兩隻船,怎麼可能移情彆戀。
陸北自嘲地笑了一下,他放縱得沒什麼道理,還有點禽獸。於是,溫柔地從她身體裡退了出來。
剛剛對傅淩風的那些妒火,已經煙消雲散。
他抱著衣衫半褪的閔凝,窩在沙發裡,“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一定要說給我聽。好嗎?寶貝。”
閔凝微微挺起身體,想問他,你知道我要告訴你什麼嗎?你知道我要告訴你我愛你嗎?
但終究,四目相對,兩人什麼都沒有說,卻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最親密的事可以隨便做,最親密的話,兩人都覺得,說出來,需要一個特定的時刻。
謝利梅製造的誤會,消弭於一場歡愛。
茶幾上的照片都是各種偷拍的角度,有黑夜裡閔凝和傅淩風夜跑的,還有在韓餐館吃飯的,而且那張照片裡的賀冰也被裁剪掉了。
而最重要的“證據”,就是圖書館傅淩風把閔凝困在書架旁的那張。傅淩風眼裡的愛慕幾乎快要從照片裡流淌出來,任誰都看得懂。
隻是閔凝的心、閔凝的人都在陸北手裡,他有種男人勝券在握的滿足感,也就不再多追究。
陸北提抱著閔凝走進浴室,想要再洗個戰鬥澡,卻被閔凝推開,“疼,不想再來了。”
閔凝脖子以下全是齒痕,猶如原始叢林求生歸來,陸北稍感歉意,一隻手在她腰間摩挲。
“下次我儘量用舌頭,不用牙。”
這叫什麼道歉?!
而且隻用舌頭不用牙……牙齒凶橫有力,不用說,陸北的舌頭……簡直就是邪惡的存在!
“你討厭!”閔凝背過身,羞得一塌糊塗。
陸北看閔凝的小樣子,一時興起,使壞在她腰間若有似無搔癢癢肉,他了解閔凝的身體勝過她自己,閔凝腳心腋下都不怕,最怕的就腰上肋,癢起來扭動如蝦一樣,迅速縮成一個勾型,嘴上不停求饒,一會喊求一會喊滾,嘴裡口不擇辭。
陸北樂不可支。
閔凝沒辦法,隻好轉移話題。
“謝利梅。就這麼明目張膽挑撥你我,你怎麼看?”
閔凝對謝利梅其實挺生氣的,同時也氣陸北輕易被她煽動起來。
“我承認因為她拿出來的那些照片,叫我不太痛快。可閔凝,你,是這世界上最能叫我痛快的人。我倒希望,她以後多挑撥兩回咱們,我們也許可以來得更刺激。”
這話說得很流氓,陸北毫不羞愧。
所以說,謝利梅做的事,對陸北而言差不多是給房事增色而已。
這叫閔凝白白擔心了半天。她又問“那你呢,你會喜歡謝利梅嗎?”
背景是淋頭下嘩啦嘩啦的水聲,陸北一臉庸賴站在淋浴房裡,漫不經心回答“李東睡過的,我不感興趣。”
謝利梅和李東這種事,他也知道?!
陸家的屬下連私生活也要彙報嗎?
閔凝八卦兮兮問他,“你怎麼知道他們曾經那個那個的。”
陸北洗淨泡沫,無可奈何笑,“哪個哪個?”
這人,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