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白月光!
傅淩風瞪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奪槍的行為來自於溫順的閔凝,怒氣從他眼睛裡噴出來,青筋畢現,“閔凝!你彆太任性!”
“我隻是做該做的事,傅淩風,你知道我最討厭被人控製,可你偏偏做了這種事,我不得不反抗。”
“你是為了陸北才反抗!”
“也許吧,反正今晚他不能死,他不能為我而死!”
剛剛失槍的男人,十分懊惱,他站位離閔凝最近,一言不發,上來就要奪槍。
“嘭!”
閔凝朝他腳下,迅速開了一槍,顯然他被驚到,立在原地不敢再輕舉妄動,“我會開槍,你們最好不要來嘗試我的槍法。”
即便太久沒摸過槍,師出陳凱,他教得精煉,閔凝還能以極快的速度上手,說明我們這對好師徒沒白下功夫。
前腳震懾了房間裡的人,僵持的局麵沒有持續多久,閔凝就聽見門外砰砰的撞門聲,有人在外麵硬闖,那就說明一定不是傅淩風的人,閔凝還在想,就聽見門扇嘩啦嘩啦破碎的聲音,是陳凱!
他帶人趕到,對閔凝在房間中一點都不意外,他上來就率人控製了房間中的形勢,然後對閔凝說“要想救陸先生,就跟我走!”
“閔凝!”傅淩風怒吼,“你最好想想你哥,想想你的寶貝娛樂!”
閔星和寶貝娛樂都是閔凝軟肋,她喏喏掙紮,陳凱一把扣住閔凝的手腕,“跟我走!你為陸先生奪槍反抗,陸先生又何嘗不是為了你才上的擂台?!既然相愛那就繼續在一起!”
“陸北總說為了我,我憑什麼要信?”閔凝質問。
“這一次就是為你了!傅淩風許諾,如果陸先生能贏,他就可以不和你結婚,這才引陸先生上了套。”
“陸北是傻嗎?!他不知道上了擂台,就是給人機會,光明正大打死他嗎?!”
閔凝為陸北走上擂台的原因感到荒謬,可也不得不信,陸北就是這樣一個瘋子,他驕傲自大,認為自己不會輸,而且,他和她一樣絕望,絕望地找不到任何辦法,重新挽回愛人,所以,他選了最荒唐的方式——讓傅淩風自己退出。
閔凝認識的陸北從不來不是一個這麼蠢的人,從來不是,可他今天,為了她,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蛋,犯一個致命的蠢!
“我跟你走!”
閔凝提起裙擺率先走在陳凱前麵,時間緊迫,第四回合就要開始,陸北剛剛又輸了第三回合,能不能撐到第五回合都是疑問,再耽誤下去,這人不知道得被打成什麼樣,閔凝要去救他,立刻,馬上!
可身後傅淩風的聲音並不甘心“陳凱能帶人闖到這裡,可闖不到那裡,”他指著擂台,“那裡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保鏢、記者、觀眾,你們強行打斷比賽,闖進去,這就是陸國集團自己打自己的臉,陳凱,你不怕影響陸北的聲譽,影響陸國集團的股價嗎?”
“沒什麼比陸北的命更重要!”
閔凝扯走陳凱,冷冷地置傅淩風在身後,什麼寶貝娛樂,什麼閔星的前程,他用了太多東西來威脅她,但他不知道,一旦女人敢死,那麼什麼都不再能攔住她把自己豁出去!
出了包廂門口,看見倒了滿地的保鏢,陳凱已經全副武裝,準備展開營救,但正如傅淩風所說,擂台內外都是他的人,硬闖是闖不進去的。
不然陳凱也不會轉而把閔凝搶出來想辦法。
這時,包廂外,人人都以閔凝馬首是瞻。
陳凱快速把我帶離傅淩風的包廂,火速返回建築另一側,陸國集團的據點,一打開門,就看見李東高鵬程遠彬他們都在,烏泱泱的人頭看到了,神色都是一喜,齊聲道了一句閔小姐。
分明是以我馬首是瞻的意思。
可閔凝從沒獨自承擔過什麼,這麼多年,陸北和傅淩風護她密不透風,事實上的閔凝相當孱弱。
她的個性是生來軟弱。
對於如何中斷比賽,如何營救陸北,如何保全陸國集團,其實她在心裡不是沒有打算的,隻是,這需要付出代價,需要搭上很多,比如自己和傅淩風的關係,比如寶貝娛樂的前途,甚至是她的前途。
陳凱看出閔凝的猶疑“你知道陸北在擂台前,是寫好遺囑的,你說繼承人是誰?”
他想說繼承人是你,可光用錢是打動不了閔凝的,“他無比後悔錯過了你,眼看你要嫁給彆人,他痛苦地覺得今生都再也沒有快樂了,所以,當傅淩風說隻要他能贏比賽,就能贏回你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入了局了,他是個瘋子,為了贏回你拚上了命,輸了就把陸家的一切都給你,他說,人不能陪你一輩子,就讓陸家的擔子跟著你一輩子,這一生,你都是陸家的女人。”
“他真的是個瘋子!”
閔凝喃喃,心內波濤暗湧,這是陸北能做出的事,這也是他的台詞。
她在很多個夜晚摸到枕邊一空的心情,大概他也如數經曆過,可能醒來的夜比她更多,痛得比她更深,不然,一個人怎麼會把赴死視為坦途?
她要把她愛的男人逼死了嗎?
閔凝問自己,然後毛骨悚然,她絕不能原諒逼死陸北的自己,出手救他,再把他甩了都行,但陸北絕對絕對不能因自己而死!
“我救他。”閔凝終於下定決心。然後叫他按自己的計劃排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