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被蕭鶴川放在紅木托盤上,上麵有一把扇麵,一雙緞麵繡花鞋,還有一個小紅木盒子,裡麵是一支蝴蝶步搖,總之就是一整套,從頭到尾配齊了。
薑歲剛起來還有點懵,她坐在床邊,披散著頭發看著已經收拾穿戴好的蕭鶴川。
今日他一席清新的藍色,頭發隻用一根白玉簪子半束起,加上他那絕世容顏,也不需要什麼彆的妝點,就足夠讓人一眼萬年。
“你這是?”
薑歲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蕭鶴川,盯著他手上的東西,有些摸不著頭腦。
蕭鶴川把東西放在她身側的床榻,伸手揉了揉她本就有些淩亂的頭發,寵溺的笑道:
“今日,有人十六歲生辰,她是個迷糊鬼,自己都不記得,那就隻能為夫替她操持了,快起來吧,梳頭的嬤嬤已經來了,我去給你打水洗漱!”
沒錯,蕭鶴川還專門請了一個梳頭的嬤嬤過來,好好給薑歲捯飭捯飭。
“今日是我的生辰?”
薑歲這才後知後覺,她雖然是在冬日被薑父撿回家的,但是她的繈褓之中還放著自己的生辰八字。
原主長這麼大,也沒正兒八經的過過一次生辰,所以薑歲的感官也就不強烈,不記得也實屬正常。
蕭鶴川一出去,隨即便進來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但是麵容非常溫婉和善的嬤嬤,她笑起來也很溫柔,據說,她的梳頭手藝,在城西是非常出名的,蕭鶴川專門花錢請她過來。
她自己也提著一個妝奩,裡麵胭脂水粉都是配齊的,古代版的化妝師。
嬤嬤等著薑歲洗漱,她則是看了看蕭鶴川準備的那些衣裙首飾,很滿意的點點頭:
“蕭公子的眼光真好,這衣裙鞋襪,一看就很適合娘子,娘子的底子也好,生的甜美動人,我定會給二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她時常在外給人梳頭打扮,接的最多的就是新娘妝,每每遇到底子好,生的美的姑娘,她就覺得自己很有動力,勢必要把人打扮的挑不出錯處才行。
薑歲一看就知道,這些東西得花不少銀子,蕭鶴川整這麼大的陣仗,彆說是原主了,她自己在現代過生日都沒有這麼精致過,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重視,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同時,心裡也像是喝了幾勺不兌水的蜂蜜一樣甜。
她坐在銅鏡前,還有點緊張,看這樣子,似乎蕭鶴川是要帶她出去約會,她還沒好好和他單獨約會過呢,母胎單身過來的,表示有點期待又有點緊張。
蕭鶴川也看出來她緊張,他雙手搭在他肩上,輕輕安撫:
“我在外麵等你,今日你最大,以你開心為主!”
薑歲點點頭,然後就是嬤嬤給她一陣捯飭,換上衣裙和鞋子,還沒有正式梳妝呢,就感覺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不論是體態,還是她先天在相貌上的優勢,都給人一種,她本該生來就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一般。
有一個詞叫做,蓬蓽生輝,如今薑歲一打扮,往那一站,感覺平平無奇的屋子都變的高檔起來了。
接著便是梳頭,薑歲的臉白裡透紅,嫩的能掐出水來,也沒有瑕疵,基本上那些胭脂水粉用在她臉上就是多餘的,隻需要梳個漂亮的發髻,再點點口脂就足夠了。
嬤嬤給她梳的是百合髻,配上幾朵簡單的珠花,再戴上那支藍水晶蝴蝶流蘇步搖,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