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能威脅到薑歲,然而薑歲並沒有把她的威脅當回事,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臉冷漠:
“是啊,你也知道,沒有人可以作證,那誰能證明你曾經是我的養娘呢?憑你一麵之詞嗎?而且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薑歲在這條街上的名聲,這裡可是濟州城,最不缺的就是你這種,打秋風的玩意,你想嚷嚷那就去嚷嚷啊,你看這滿大街的人,是願意相信你個老乞婆呢,還是相信我?”
薑歲從來就不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陳金花還是不夠了解她。
她在她手上吃的虧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是不長記性。
陳金花瞪著個眼睛看著她,麵對如今的薑歲,不自覺的被她身上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給碾壓了。
薑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好像就是從媒婆上門,要給蕭鶴川和巧巧說親的那天變的吧!
那個一向膽小懦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薑歲,自從那天以後就變聰明了,變得冷酷無情了。
而且她的冷酷無情,隻針對自己。
看到她眼裡的懼意,薑歲冷笑,最後扔下一句話:
“勸你識相點趕緊走,不然我一會兒真叫人抬你走,店裡的夥計沒輕沒重的,你自己掂量。”
薑歲說完,轉身離開。
陳金花看著她的背影,心有不甘,心想憑什麼你現在過得這麼好?
她見不得薑歲過得不好。
就算是像她說的那樣,沒人會相信她所說的,那她也要鬨上一鬨。
於是,她起身便朝著薑歲撲過去,一下子拽住她的手,開始撒潑:
“你這個白眼狼,白養你長這麼大,飛黃騰達了,就忘了自己的養娘了,你可彆忘了,你這門親事,還是搶的你姐姐的!”
薑歲被她突然來了這麼一遭,一個沒站穩,好險沒從台階上摔下去。
好在兩個小二眼疾手快,衝上來一把把陳金花推開了。
陳金花餓了許久,人都瘦的皮包骨了,年紀也大了,根本架不住成年男子這麼一推,一骨碌摔下了台階。
街上的行人,立馬被這裡的熱鬨給吸引了,就連店裡麵正在吃東西的顧客也都紛紛放下筷子出來吃瓜。
陳金花吃痛,捂著自己的腰喊疼,嘴裡也沒忘了繼續詆毀薑歲:
“大家快來看啊,這個白眼狼,要不是我男人,大冬天把她從郊外撿回來養著,她怕是早就凍死了,哪還有今日的好日子過啊。
如今倒好,自己大富大貴了,就忘了我這個養娘了,可憐我那相公去的早,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養著,卻養出個白眼狼來,讓她給我一口飯吃她都不願意。
還讓人打我,真是蒼天無眼啊,都說養恩勝過親恩,你會遭報應的。”
眾人聽著這老乞婆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的跟真的似的。
都開始議論起來,但是再看蕭記的老板娘,在她家吃過東西的都知道,薑娘子最是會做生意,與人和善,對誰都是笑嗬嗬的,輕聲細語的,而且她又很懂人情世故,一點也不像這個老乞婆說的那樣不堪。
再說了,蕭記每天還施舍食物給那些老弱病殘的乞丐,還有無家可歸的小乞丐,都是這位薑娘子下的令,這還不夠說明她人美心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