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前元帥!
顧訓庭一係列動作過□□速,等陸晚晚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抱進了船艙裡。
小公主一jio踹了踹能源驅動器,船就以不快的速度開了起來,他抱的很緊,陸晚晚幾乎沒有感覺到船開動時的震感。
不過雖然沒有被船晃的頭暈,可陸晚晚快要被小公主剛剛的舉動驚呆了。
她心裡又感動又驚訝,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顧訓庭原來這麼會懟人?
看他懟人的樣子,蜜心糖的副作用應該過去了。
不過剛剛那道黑色的電光,是異能?
但是她覺醒異能的時候可是發了五天燒,差點沒能爬起來,小公主那麼輕鬆的麼?
“你剛剛……”陸晚晚本來想說些什麼,就覺得小公主好像渾身都在顫。
她想從他懷裡下來,掙紮之間瞥見他剛剛掃出黑色電光的指尖一片焦黑,衣袖碎了大半,地上滴滴答答蜿蜒了一灘鮮血。
“快放我下來。”陸晚晚有點急了,她就說,異能的覺醒哪裡會那麼簡單。
顧訓庭儘量動作輕柔的把人放了下來,露在口罩外的麵頰上蒼白一片。
耳邊是從海岸上傳來的質問聲,陸晚晚沒有理會他們,單手按在小公主的胳膊上,調動精神力往他體內輸送淨化元素。
這一輸送,陸晚晚就發現,他半個手掌的經脈都有些裂開了,裡麵聚集著大量淺黑色的元素,隻要她的淨化元素一個沒把握好,就會被吞噬。
陸晚晚試了好幾次,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她立刻把淨化元素抽回,急急忙忙的想從空間鏈裡取出一直隨身帶著的治療儀,卻被一個不可忽略的重量壓在了船壁上。
顧訓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半靠在她身上,半闔著眼,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麵頰,一路蔓到脖頸。
“疼。”
低啞的聲音貼著耳側,像是一陣在腦海裡炸開了電流,讓她一下脊背發麻。
“我、我幫你止血……”陸晚晚結結巴巴的說,去拉他的手。
但有一隻大掌,先她一步握緊了她的手腕。
肩上越來越重沙啞又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極了某次小公主發燒時無意識的撒嬌。
“……暈。”
陸晚晚反應過來了什麼,她另一隻手攙著顧訓庭,想把他放在船艙裡的沙發上。
隻是病弱的大貓不太配合,兩人沒走兩步,他的腳就無意識的勾了勾。
陸晚晚架不住他的重量,一人一喵就這樣以一種互相攙扶的姿勢倒在了沙發上。
“唔……”小公主被她整個人壓的陷入了沙發裡,發出了一聲不太舒服的悶哼。
“對不起啊。”陸晚晚有點手忙腳亂的想從他身上爬起來,但那人卻把她的手握的緊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尾巴無恥的纏在她的腰上。
陸晚晚手上都是他的血,她爬了好幾次都沒爬起來,乾脆努力往邊上滾了滾,倒在了沙發外側。
她有點慶幸之前小公主把船艙建的那麼大了。
她儘量不怎麼壓著他的禿尾巴,另一隻勉強活動自由的手打開了治療儀,幫他止住了血。
顧訓庭半垂著眼,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現在沒有被禁錮在他懷裡,半側過身,瞳仁裡不似以往那般清醒,但滿滿的,全都倒映著她的樣子。
他另一隻手臂抬起,修長的手指在她眼底放大。
伴隨著淺淺的呼吸,順著她的耳側,將她戴著的口罩摘了下來,溫柔的把被他弄亂的長發彆在她的耳後。
“晚晚。”
他輕輕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陸晚晚被他一係列舉動弄的心跳加速,又彆扭又覺得害羞。
她半坐起身,把治療儀放下,又把小公主另外一隻手按了回去,她學著顧訓庭剛剛的樣子,把他的口罩也摘了下來,露出了他蒼白的唇。
陸晚晚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上麵已經滾燙一片了。
“果然發燒了。”
陸晚晚歎了口氣,想倒點水給他喝,隻不過一隻手弄起來很麻煩,她試了好幾次,終於無奈的說,“乖,鬆開我。”
她話音落下,那人不僅沒有鬆開她,尾巴反而纏的更緊了。
陸晚晚“……”
“彆鬨了。”
她又說了一聲,順手摸了一把小公主的尾巴。
大貓折起了耳朵,鬆開了她的腰。
陸晚晚從沙發上起來,一點一點把她們緊握著的手掰開,正準備倒水,那人卻以為她走了,聲音委屈至極,“你怎麼忘了……”
忘了什麼?
陸晚晚感到疑惑,她轉過身,顧訓庭已經緊緊閉上了眼睛,皺著眉很不舒服的樣子,他緊緊抿著蒼白的唇,睫毛上沾上了水珠。
他躺在那兒,難得脆弱、蒼白透明的像是隨時會消失。
陸晚晚拿著濕帕子幫他浸濕了唇,看著他形狀好看的唇,伸手滑過他的唇角,柔軟的觸感好像讓她記起了一些事。
陸晚晚皺著眉從空間鏈裡尋找或許能起到作用的藥物,在視線觸及一管新的風寒藥劑的時候,本能的覺得這個藥劑很苦。
苦,為什麼她會覺得苦,她不會沒有喝過麼?
陸晚晚微微睜大了眼,原本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她想起來了——
在紫疏光星冬季階梯休息的亭子裡,取暖器溫柔的燈光前,是小公主給她喂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