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前元帥!
陸晚晚看了看還沒落下的餘暉,想著也許明天他們就要離開,也不會再回來了,便點了點頭。
維嬸帶著她往那片‘森林’走去。
愛心島風景很好,儘管離島不遠的地方皆是烏雲和細雨,但島上卻是一片霞光溫暖,鮮花搖曳。
陸晚晚踩在柔軟的泥土上,跟著維嬸,很快就走進了一片由憶芷樹構成的森林。
憶芷樹是一種很奇特的植物,通體都是冰藍色的,沒有樹葉,樹乾末端是柔軟的像冰晶一樣綻開的枝丫。
在靠近泥土的低端,有一塊柔軟的樹皮,輕輕一碰就會塌陷進去。
“這是記憶洞,樹齡越大的憶芷樹的記憶洞越大,越能從舊物上提取出清晰的記憶。”維嬸笑著說,“看,快到了。”
陸晚晚順著維嬸指著的方向,路過從矮到高的一顆顆憶芷樹,很快來到了最大的那顆三米外的綠色藤蔓圍欄邊。
這顆憶芷樹應當是陸晚晚見到的最好看的樹了——
整體軀乾是漂亮到近乎透明的冰藍色,往上晶瑩的樹乾末端綻開的像冰晶一樣的枝丫透露著粉,在陽光照耀下,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這就是那顆萬年憶芷樹了。”維嬸說,“你彆小看外麵這些綠色的藤蔓圍欄,如果你沒有粉芷珍珠,靠近就會受傷,很危險。”
“行了我不打擾你,我先回去了,你出來如果不認識路再聯係我。”維嬸利索的加了陸晚晚的光腦。
陸晚晚朝她揮了揮手,“那我過去了,謝謝維嬸。”
維嬸笑笑,轉身離開。
等她走遠,陸晚晚從空間鏈裡取出粉芷珠,慢慢朝那顆萬年憶芷樹走了過去。
在她靠近綠色藤蔓圍欄的時候,那些原本僵直的藤蔓像是活了過來一樣,紛紛朝兩邊避讓開,留出了一條足夠她通過的道路。
陸晚晚攥了攥手中的粉芷珍珠,小心的避開藤蔓的末端,跨到了憶芷樹邊上。
“嘩啦啦”
樹乾顫動,記憶洞像是流心的果凍,往兩邊散開,留出了一個足夠她通過的入口。
陸晚晚頗為新奇的看著這一切,伸手碰了碰憶芷樹的軀乾,觸感也像果凍一樣軟。
她攤開手,把粉芷珍珠輕輕放在了軀乾上,下一秒,“果凍”張開,把粉芷珍珠吞了進去。
整顆憶芷樹就像活起來了一樣,從裡到外亮起淺藍色的光。
陸晚晚走了進去,才發現記憶洞有些像放大了很多倍的樹洞,內壁晶瑩,觸感也是軟軟的,在她正對麵,有一塊明顯凹下去的、放置東西的地方。
陸晚晚按照之前維嬸說的,從空間鏈裡拿出了一些舊物。
小公主送她的東西太多太多,她先是選了那個一直沒有賣出去的粉鑽,放了上去。
“果凍”把粉鑽包裹住,但很快就又把粉鑽吐了出來。
根據維嬸的話來說,這是“沒有強烈依附記憶”的表現。
陸晚晚又選了那塊心形的血源石,這次依舊沒什麼反應。
她手指觸到空間鏈裡的毛團,想了想,把毛團團拿了出來,放在了凹槽上。
這一次,“果凍”沒有把毛團吐出來,陸晚晚等了一會兒,憶芷樹才終於有了反應。
原本淺藍色的記憶洞,漸漸的變成了透明,陸晚晚頭頂落下細碎的光,她隻覺得腦袋一暈,視線模糊了好久。
等她眼前的世界再次恢複清晰,陸晚晚就發現她已經不在記憶洞裡了,而是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陸晚晚下意識掐了掐手腕,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這是,毛團團裡隱藏的記憶?
隻是,為什麼所有的場景都是黑白灰色?
陸晚晚揉了揉眼睛,抬頭看看天空,那兒烏雲密布,斷斷續續下著雨。
地麵上都是臟兮兮的、結著薄薄的冰的泥潭,放眼望去,看不到什麼高大的建築。
陸晚晚往前走了兩步,在一處拐角,看到了一輛古老的四輪卡車,車子像是壞了一樣,開的時快時慢,沒路過一個泥潭,都會停下很久。
車子從她身側經過,帶起一地泥水。
陸晚晚皺起了眉,下意識往車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隻一眼,就心神巨顫,雙瞳克製不住的發抖。
在那輛卡車後麵,拴著一條長長的繩子。
繩子上,拴著一個半獸化的幼崽,一對黑白色的耳朵,尾巴拖在後麵。
幼崽隻不過兩三歲大,明顯還不太會像現在這樣完全掌握半獸形,變成的半獸人醜醜的,短短的胳膊和腿上、臉上,都有些毛茸茸的。
這樣的他,看起來更臟了。
儘管他看起來很小,很狼狽,滿頭滿臉沾滿了泥水,但陸晚晚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她家的小公主。
他隻穿著一件破麻布袋一樣的衣服,沒有穿鞋子,被拖著在泥水裡打滾。
陸晚晚鼻子一下就酸了,衝上前想將繩子解開,但她隻是處於記憶之中,透明的手掌直直的從繩子上穿過。
小公主被凍的渾身發抖,再也沒辦法跑動,卡車才漸漸停了下來。
陸晚晚看到從卡車上下來三個小獸人,他們年歲也不大,為首的看起來不過七八歲,但他們卻都穿著厚厚的棉衣,踩著靴子,肉乎乎的麵頰很乾淨,隻是笑容殘忍。
為首的一個小獸人朝小公主伸出了手,把他從泥潭裡拉了起來,“我認可你是我們蜥蜴族的朋友了。”
那個小獸人彎下腰,平視還不到陸晚晚大腿的小公主,語氣裡充滿了惡作劇得逞般的笑意,“那麼按照約定,我們就是朋友了呢。”
“作為你朋友的我,很想玩踢球遊戲,可是院裡的毛團都壞了怎麼辦啊……”
陸晚晚隻覺不妙,她聽見那小獸人裝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笑嘻嘻的說,“你可以把毛借給我們嗎?”
她心神巨顫,麵前畫麵卻瞬間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