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前元帥!
屋子裡黑黑的,陸晚晚本來就沒睡醒,往邊上挪了挪、給小公主騰出位置後很快就又閉上了眼睛。
顧訓庭看著她軟軟的臉,輕輕攥了攥拳,然後僵硬著身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了。
儘管已經同床共枕過好幾次了,未來也會一直睡在一起,可每一次,他都還是會感到緊張和興奮。
這一次,大約是因為變成完全獸形的後遺症,雖然大戰過後,精神和身體都有些疲憊,但他卻覺得,好像比之前更亢奮了。
他微微扯了扯衣領,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不那麼熱。
顧訓庭就像一個大火爐一樣躺在邊上,鼻尖充盈著小夫人的味道,俊臉越來越紅。
陸晚晚半夢半醒之間,能感覺到身側人的體溫。
她費勁的翻了個身,朦朦朧朧的看到了和前幾次一樣直愣愣的平躺在她身側的顧訓庭。
他又不蓋被子!
腦袋暈乎乎的陸晚晚頓時條件反射一般,艱難的抬起酸軟的手臂,想要給他蓋上被子——
畢竟小公主之前動不動就吐血發燒的樣子真的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然而因為手臂太酸、屋子太黑,陸晚晚握著被子的一角,奮力朝他那兒伸了半天手,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手臂搭在小公主胳膊上,就那麼軟趴趴的動彈不得了。
顧訓庭胳膊癢癢的,側過身,握住了陸晚晚微微發涼的手,尾音拖得很長,“嗯?”
“被子……”陸晚晚艱難的說,“你不是……冷?”
她聲音輕輕的,在曾經荒蕪的心裡灑下了一把陽光,儘管已經習慣了陸晚晚的好,小公主還是忍不住彎了彎唇,抓著她的手,貼在了唇邊。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陸晚晚的手背已經上留下了一圈不太明顯的牙印,人也快被他啾醒了。
顧訓庭抖了抖睫毛,厚顏無恥的鑽進了被窩。
手腕上沒了某人輕輕的禁錮,陸晚晚快速把手縮了回來,然後就覺得被子被掀了掀,一股寒風呼嘯而過。
她皺眉不滿,接著就覺得被子裡又多了一個暖呼呼的大抱枕。
“彆動了……”真的很想睡覺、並不想再折騰了的陸晚晚小小聲的抱怨,輕飄飄的聲音鑽進剛剛“學習”過,腦袋裡塞滿了自己和小夫人火柴人的顧訓庭的耳朵裡,加上並不怎麼對勁的內容……
“不行。”已經快要自燃了的某大貓故意的、壞壞的說。
陸晚晚“……”
她忍無可忍的睜開眼,近距離對上了顧訓庭完全變成了濃稠金色的眼睛。
他盯著她,眼底流動著炙熱的、快要將她吞沒的情緒。
那不僅僅隻是一個有些偏執的目光,裡麵還夾雜著迷戀和渴望。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顧訓庭用這樣的目光盯著她,瞌睡都快被他瞅沒了,心裡湧上一股說不清的感覺,臉越來越燙,想了想,又把眼睛給閉上了。
她想起謝柯之前說的,有關於獸人獸形完全發育成熟的事情,又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之前在飛船上,熊熊頭他們關於初情期那場詭異的對話,突然之間有點明悟——
陸晚晚抬起手,小心又不容置疑的放在了小公主的額頭上。
那兒除了一片至今都沒有完全好起來的傷疤外,還有一片比往常更高的溫度。
卡恩提到,初情期可難受了,會渾身很燙,很不舒服,他是和心愛的機器一起度過的。
當時沒往彆的地方想的陸晚晚甚至還有點單純的以為,初情期就是獸人的成長期來著,會發燒生病。
但現在……
初情期該不會就是,第一次成(fa)熟(qg)期,會很躁動吧!
陸晚晚想到這兒,臉漲得很紅。
其實之前有幾次她有不小心感覺到過顧撩撩的一些需求。
她也明白小公主並不是完全的不懂,好幾次深吻的時候,她能明白她的結契對象一直是一個正常的獸人。
隻是他每次都躲的很快,而且極度的克製和害羞,好像特彆害怕被她發現一樣。
她第一次不小心發現的時候也很害羞,到後來,不僅是外界壓力和時機不允許,她也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體能和勇氣去承受小公主似乎十分天賦異稟的……
所以一直到今天,兩人還始終保持著純純的親密關係。
隻是……
他們本來就要結契了,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
陸晚晚抬手捂了捂發燙的臉,咬了咬唇,近乎完全清醒過來了。
她往他邊上靠了靠,猶豫了一下,問,“……是不是不舒服?”
顧訓庭僵硬了一瞬,呼吸噴灑在她眼窩,帶著輕輕的喘息,“……還好。”
他輕輕眨了眨眼,啾了一口她的額頭,“晚晚,我想去獸神島。”
陸晚晚知道他想說什麼,輕輕嗯了一聲。
“去了,就不能反悔了。”顧訓庭隱忍著、明明那麼霸道的一隻大貓,不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小夫人說出彆的話,卻還非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