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皎皎沒有說話,管家對不起自己的無非就是那次去酒吧時,主動安排車罷了,可對不起原來的江皎皎的可不少。
無數次漠視江皎皎的求救,為江宛做假證說江皎皎偷竊,也是間接導致江皎皎最後抽血致死的人。
他從前做過的那些事情,江皎皎沒有資格提從前的她原諒這個人。
甚至他這次的道歉根本就不是發自內心的,而是怕自己以後報複他罷了。
“管家有時間還是多回家看望父母吧,畢竟以後在外麵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不多了。”
管家之前為了幫助江宛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他自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卻不知道江皎皎早已破獲他的電腦,收集了全部資料。
那些東西足夠他在監獄過後半輩子了
管家臉色一白,剛想抬起頭求情,卻早就不見江皎皎的身影。
這場鬨劇一直維持到下午才結束,空蕩的彆墅裡一個人都沒有,周芷蘭渾身無力癱坐在地,她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全完了。
在記者的圍攻下她幾乎將江家所有的秘密抖落出來,這種情況下江家沒有幾天好日子可過了。
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關於江家的消息,許多親戚打來電話詢問,周芷蘭將手機關機,她根本沒辦法接受家人們的質問,有時會相信她被鬼迷心竅了才說出那些話來的。
就在周芷蘭絕望之際,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打。
“媽。”
周芷蘭尋著聲音望去,是江宛和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站在那裡。
男人染著一頭金發,身上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文身,打扮得不倫不類。
周芷蘭不可避免以為這個男人是江宛的交往對象,隻看了一眼就差點暈了過去。
“不行,我絕對不允許你不能這麼作賤自己,和這種人在一起。”
那個男人聽了這話轉身就要走,是江宛拉住了他。
“媽,你說什麼呢,他是來幫我們的。”
周芷蘭覺得一定是自己瘋了,才需要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地痞流氓來幫她。
她不僅心裡是這麼想的,她還這麼說出來,周芷蘭並沒有多驚訝,反正不會有比現在還要糟糕的時刻了。
江宛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除非周芷蘭能親眼見證鏡的本事。
江宛看了眼身旁的鏡,鏡一臉不耐煩翻了個白眼才對著周芷蘭說道。
“你被人下了真言符,會忍不住將真相不受控製地說出來,有問必答。”
周芷蘭忍不住瞪大雙眼,這正是自己現在的症狀之一。
隨後鏡從背包中拿出幾顆其貌不揚的小石頭,看似隨意地丟在地上。
“這個符籙能維持三天,這兩天最好彆出門,也不要打開手機。”
“就算和彆人打電話交流也會受到真言符的影響。”
周芷蘭身形一晃,差點跌倒在地:“是誰,誰這麼惡毒要害我如此。”
“是誰?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鏡笑的有些前奏,當然是他的好師祖——清歡啊。
也就是他們最看不上的江皎皎。
周芷蘭的眼底回憶起前段時間神神叨叨的江皎皎,頓時心底有了答案。
鏡繼續走到大廳,一眼就看見了大廳中央擺著的自己熟悉東西,他的眼睛裡劃過一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