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有關係嗎?”
“啊,小人隻是在問借船的事兒,公子火氣這麼大,又是為何呢?
“”
柳天派他來,真的是在幫我們去小團山嗎?君權努力說服自己冷靜。
“公子您看,又不說話了,這是為何呢?”
“我”君權感覺自己公認的好脾性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
“啊不,不是看,是聽,我最近總分不清“看”和“聽”,也不知到底是為何。”
君權一手撐著兩側顴骨,努力不讓自己的頭直直垂下來。
書環悶悶地笑起來,柱子聽她笑了,這才回過神來,見自家公子滿身喪氣,有點疑惑,看向魏和。
魏和見有人看他,掰了掰身下的座兒,讓自己正對著劉柱,兩手放在膝蓋上,十分乖巧認真的模樣。
“額我該說什麼?”
柱子一臉茫然。
“您不如仔細想想,喊我過來,究竟是為何呢?”
這時,門“嘩拉”一聲打開了,正是柳天。
“怎麼樣,確定好要哪條船了嗎?”
柳天一邊拍落肩上的雪,一邊走進來,門“哐”地一聲在他背後合上。一室寧靜。
“怎麼了,這氛圍?魏和?”
君權直想跳起來大罵“你怎麼也開始‘為何’‘為何’了”,才發現他是在叫魏和的名字。
魏和一臉委屈,兩手在膝蓋上一拍,站起身來。
“我倒要問問大少爺,喊我來被這三人質問一番,到底是為何?”
君權瞪大眼睛,不知道剛剛到底怎麼“質問”他了。
“魏和,你老毛病又犯了。得,這事兒交給我,你先去休息吧。”
柳天知道怎麼回事兒了,魏和是總舵效率最高的管事,但是從不擅長應對不懂規矩的新客,思維形成了定式之後,不按順序告訴他幾人幾時去哪多大的船,他就會非常困惑。
魏和氣鼓鼓地走了。柳天走到書環身邊,書環正靠在皮椅上裝睡。
“丫頭,又使壞了?”
書環這才“剛剛睡醒”,“迷迷糊糊”道“啊,怎麼了,我剛剛很困,進屋就睡過去了。哥,你這兒真舒服。”
分明剛才還看熱鬨不嫌事大,這會兒居然裝睡,還撒起嬌來。君權大跌眼鏡,暗道書環你到底還有多少種樣子是我沒見過的?
“好了,彆鬨,知道這裡舒服就彆到處亂跑,讓我擔心。這次就你們三人,還有玉子?”
“嗯。”
“知道了,我給你們安排,明早出發,大約十日的水路,你趁這會兒收拾點兒打發時間的東西帶上,彆閒壞了。”
君權原本還在暗歎,聽到“十日的水路”立刻回過神來。十日,來回少說得二十日,也不知禮部老頭們的效率如何,可彆沒等自己回去就開始選秀了。時隔多日,君權終於滿心罪過地想起了還在宮裡哭哈哈假扮皇帝的沈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