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一個疑問……”
“請問。”
“我們是被創造出來的，那麼我們究竟算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一念之間而已……你們有血有肉，會思考，有自我，沒有人控製你們，你們當然是真實的……”
“……原來如此，謝謝……”
“不用謝……”
兩方談話到此為止，出乎天使們的預料，鶴熙並沒有與對方交流學術，隻是回答了對方一些問題後，就離開了那個宇宙。
“你是怎麼想的？”凱莎問道。
鶴熙攤了攤手：“他就像一個自律性極強，卻又沉浸在榮譽中的小孩，我這個當長輩的，解決一下後輩的心理問題，不是很正常的麼？”
“況且，作為長輩，又怎麼能去竊取後輩的心血呢？”
不是她不想交流學術，而是……雙方的差距太大了。
在見到對方之後，看到對方的第一眼，鶴熙就明白，這學術是沒辦法交流的。
就像幼兒園的小孩子，跟院士在一起怎麼交流學術？院士隨口說一句就是小孩窮儘一生也未必能聽懂的……
“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你還是有進步的……”李希夷讚許地看了眼鶴熙。
“進步你個豬頭！”鶴熙翻了個白眼：“這話你應該對涼冰說！”
涼冰：“……？”
小天使們倒是若有所思：“謙虛嗎？”
“有貪心很正常……但不能被貪心控製了自己……”李希夷饒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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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的穿越者，本可以大富大貴一輩子，但他卻為了虛無縹緲的“來自係統的獎勵”，放棄了自己的人生……他的貪心配得上他最後的結果。
李希夷製造出來的屏幕還沒有消失，上麵又出現了那張臉。
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神充滿了神采。
“剛剛那位女士說的很對，真實與否在於心……”
“我們僅僅用了幾千年就發展到了這個程度……一直以來的無所不勝，實際上已經讓我們丟失了太多東西……”
“或許我們應該停下腳步，好好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沉澱沉澱……”
“我想，再過不久，我們人類文明就會踏上偉大空間的美麗旅途……”
“謝謝您，陌生卻善良的神明……”
“感謝您，給了我第二次機會和生命……”
“您也有自己的旅途要進行吧？我想，總有一天，我們一定能夠在美麗的風景中，坐在一起喝一杯多姿多味的茶水……”
“後會有期……”
李希夷啞然失笑：“後會有期……”
說罷，屏幕緩緩消散。
消散前的最後一秒，能看到一個渾身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人影，在對著屏幕之外的所有人揮手。
“真好啊……”
有一名小天使情不自禁地感歎了一句。
“是啊，真好！”
其他天使們麵麵相覷，然後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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