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少?”
李俊傑看向主座上的另一人,隻見對方微微頷首,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是丁世傑!”
他突然想起來了,脫口而出道。
丁世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滬東的圈子裡了,以至於他一時沒能認出。
“不,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派人去打擾丁少!我怎麼敢!”
丁世傑突然開口“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咯?”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定宇已走到李俊傑跟前。
“你連莊逸住哪間房都沒搞清楚,就敢隨便派人闖進去,我真是——”
他揉了揉眉心,隻覺得身邊這群人一個比一個蠢,他隻要哪個地方稍微沒盯住,就能給你整出岔子來。
李俊傑明白了,全明白了。
怪不得雙胞胎要跑路,她們冒犯了丁世傑,就算丁世傑不找她們麻煩,自己也絕不會輕饒。
他盯著王定宇手中上下翻飛的啤酒瓶,嘴唇有些發白。
“這也就罷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讓你的手下帶著攝像頭去辦事!這也是我讓你去做的嗎?!”
李俊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王定宇的確沒讓他這麼做,但辦事留個記錄是常規操作,他也是擔心那個姓莊的事後不認賬,才讓雙胞胎帶上設備的。
他看見丁世傑突然拿出某樣東西把玩,仔細一看,正是他交給雙胞胎的攝像頭!
沒了。
他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
“嘭!”
酒瓶碎裂,鮮血溢出,一瞬間劇烈的痛楚,隨即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王定宇轉身看向丁世傑“人,我已經教訓了,這事,就這麼了了吧,你覺得呢?”
丁世傑笑了笑,淡淡地說“我覺得還不夠。”
王定宇皺眉“丁兄,這事的確是李俊傑有錯在先,可說到底,並沒有對你造成實質的傷害,不是嗎?”
丁世傑笑嗬嗬地說“肉體的傷害沒有,但精神的傷害很嚴重。你想想,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突然響起的門鈴,一開門,立馬撲進來兩個如狼似虎的惡女人!這多恐怖,說不定會成為我一輩子的陰影!以後聽見門鈴都起應激反應!”
“……”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對雙胞胎,多少富豪抱著錢求著要睡都睡不到,到你嘴裡怎麼就成如狼似虎的惡女人了?
王定宇忍著脾氣說“那你說,你還想怎麼樣?”
等的就是這句話。
丁世傑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說“我要你按我的規矩來。王總,我知道芭蕉計劃剛剛起步,需要人才,但是乾咱們這一行的,誰不需要人才?沒必要為了一個小小的莊逸,大家爭得頭破血流的,傷了和氣。”
“既然到了滬東,那就由我全娛做東。正好,莊逸已經接受了我的邀請,答應出席明晚的宴會。要爭要搶,咱們明麵上開誠布公地解決,私底下的動作就不要再做了。”
他頓了頓,微笑道“以王總的財力,難道還會擔心空手而歸嗎?”
這番話說得很有水平,令王定宇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他深深盯了丁世傑一眼,說“那就明晚全娛見。”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丁世傑站起身,拍拍手,環顧一眼四周說“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