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仙旅!
一天,夏河正在自己的住所生悶氣,因為他在西法原已經無處可去了,先後去了禁製學府、機關學府、陣法學府、法術學府等等,一開始和主講的長老聊得好好的,沒想到夏河一提到關鍵的問題,長老們無一例外的翻臉趕人。
夏河雖然心中氣惱,卻也約莫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宗門對弟子的傳授,還是有保留的,比如說禁製中的禁止組合與疊加、機關中的永動能源、陣法中的陣圖以及法術中的法術融合,都被長老們死守住了,講課中不曾提到,夏河一旦觸及這些問題,就被長老們輕則嗬斥,重則驅逐。
而且夏河發現,關鍵知識的壟斷,宗門針對的不僅是外來弟子,就連普通的本地弟子也深受其中,知道這是宗門對弟子控製的手段,心中不免多了幾份不滿。
當天的修煉已經告一段落,夏河利用空餘的時間消化自己先前學得的各項法門,雖然他仗著太上滅道經的超強吸收功能,可以對任何禁製、機關、陣法、法術過目不忘,當場練成,事後還是要經常聯係反思的,不然的話無從進步。
夏河剛剛修煉完一門幻術,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夏河在嗎?”
夏河一聽,這個聲音的主人自己不認識,但想到自己來西法原不久,認識的弟子不多,或許是哪位弟子有事來找自己,因此打開大門,看到一位長相普通的弟子站在門口。
弟子看見夏河出來,謙恭有禮的說道,“這位師兄,磨鏡老人有事想請,還請你跟隨我去。”
夏河心想自己和磨鏡老人接觸不多,除了初入門和進入西法原這兩趟,夏河與磨鏡老人在沒有過多的接觸,而夏河在磨鏡老人麵前的表現,和普通弟子毫無兩樣,沒有給他留下什麼特殊的印象,現在他相請夏河,不知道有什麼要事。
夏河看弟子表情沒有異色,看不出此行的目的,試著問道,“磨鏡老人身為長老,日理萬機嗎,沒想到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接見我,不知道是有什麼要事?”
弟子為難的說道,“我不過是個弟子,長老的事情我無從過問,師兄還是跟我前去吧,見到了磨鏡老人,一切都好說了。”
夏河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是自己最近,橫掃各大學府,熱鬨了各位長老的事情,傳道磨鏡老人耳邊了,磨鏡老人管理新入門弟子的事物,若是那些長老極度不滿夏河的行為,聯合起來向磨鏡老人麼告狀,的確有可能搬動磨鏡老人處理夏河。
夏河心中揣測不止,終究沒有什麼好的應對辦法,他身在西法原中,人微力薄,如果磨鏡老人真的要處罰他,除了被動接受,也沒有彆的辦法。
想到這裡,夏河硬下心來,對那位弟子說道,“那好,你帶路吧。”
弟子帶著夏河前往磨鏡老人所在的地方,他們所走的區域和平常活動的地方不同,長老的居住地和弟子們活動的區域是分開的,因此弟子帶著夏河走的路都很陌生。
夏河想到磨鏡老人剛剛帶著他們進西法原時說的話,心中一動,突然問道,“這位師兄,我剛入門時,磨鏡老人說過,我們隻可以在日常的區域活動,千萬不能四處亂拍,若是闖入宗門的禁區,可就要受到懲罰了。師兄帶路我自然是放心的,可是千萬小心,必要亂入禁區”
弟子聽到這話,臉上不自然的抽搐幾下,然後恢複正常,語氣平靜的說道,“叫我師弟就可以了,咱們宗門向來以修為定高下,夏師兄築基中期的修為,而我不過才築基初期,按修為論,應該是我叫你師兄才是。”
夏河露出開心的笑容,“那麼我就冒犯了,顏叫你一聲師弟了。這位師弟,我還是想問問,萬一我們不小心闖入禁地,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弟子似乎不願多說,但是被夏河再三催促,還是說道,“闖入禁地,可大可小,要是無心之失,最多就是在悔過洞中關上十年,要是心懷叵測,想進入禁地,盜取宗門寶物,又或者釋放鎮壓的魔頭,那麼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立刻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夏河點點頭,接著問道,“禁地之中,竟然有宗門寶物和魔頭,這是怎麼一回事?”
弟子解釋道,“所為禁地,就是用禁製圈住的一塊地域,裡麵放著曆代祖師遺物,其中有他們斬妖除魔的隨身法寶,也有用無上法寶鎮壓的魔頭。因為先人逝去,這些遺物就成了我們這些後輩,緬懷前人的憑借,所以供奉到禁地之中,有些不法之徒,貪心炙熱,想要不勞而獲,盜取禁地之中的法寶,不免有褻瀆祖師的罪過,若是不小心觸動了什麼鎮壓魔頭的法寶,將什麼罪大惡極的魔頭釋放出來,將會造成生靈塗炭的後果,因此宗門對此防範甚嚴。”
弟子似乎不想多說,轉移話題道,“這些事情隻要你在西法原待久了,自然會知道,我就不多說了,磨鏡老人還在等你,我們還是加緊腳步吧。”
夏河答了一聲是,臉上陰晴不定,像是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夏河跟著弟子,轉過一個岔路口,到了一處石筍林立的洞口,弟子指著洞口對夏河說道,“這條通道,就通往磨鏡老人的住所,我還有事,師兄就請自行前去吧。”
說完弟子就要轉身離去,夏河身上金光閃爍,出現在弟子麵前,弟子嚇了一跳,強作鎮定的說道,“師兄不去見磨鏡老人,卻來攔我做什麼。”
夏河一臉神秘的微笑,上下端詳著弟子,許久才開口說道,“這一路上我和你聊了不少了,但是心中的疑問也存了一些,趁著現在你還在,我想問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