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主仆二人說話的時候,百花穀外陣法突然被人觸動。
綠發婆婆看了一眼陣法鏡,“雪顏來了!”
百花道君冷笑“讓她進來,本君早就想找她算賬了!”
雪顏進得百花穀,輕車熟路的走進百花道君修煉室,低眉垂目的匍匐跪地,“雪顏見過道君!”
百花道君“你來作甚?”
雪顏“昔日道君曾許諾,襄助長兄和天命之女,當賜下大機緣!”
百花道君嗬笑,“你是怎麼做的?”
雪顏“四神門降世,天命之女即將飛升,雪顏自認極好!”
百花道君“極好?那本君問你,借著本君的權勢和人脈,暗算白巫一族,也是本君指使的嗎?”
雪顏眼神有了刹那間的慌亂,卻不躲不閃,“白巫與我黑巫勢不兩立,道君亦知,雪顏乃覺醒了黑巫一族的傳人。”
百花道君點頭,“你敢於承認,倒是讓本君高看了一眼。
可薛義又是怎麼回事兒?
白巫與黑巫之間的恩怨,與我兒何乾?”
白巫一族的薛義,想要尋求道一宗的庇護,想要拜師,這無可厚非。
而且當時,厚重真君起了惜才之意,越顏真君與薛義無師徒緣,也根本沒想收薛義為徒。
是雪顏從中說和,不知用什麼辦法說動了越顏真君。
不過是有了個師徒的名份,薛義乖覺,這一對師徒一直相安無事。
可最後雪顏卻讓薛義以那樣悲慘的結局,殞落在越顏麵前,若說心境不受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各人知各人的事,在此後的幾十年中,不僅僅因為齊雅欣的各種上竄下跳,薛義的死同樣給了越顏不小的打擊。
彆人不了解,百花穀主這個做母親的卻最是清楚。
越顏那個人性子擰巴的很,正如當初,他寧願殘著,也不肯向親娘求助。
兜裡窮得靈珠丁當作響,也不向富的流油的親娘開口。
甚至因為修煉資源,被自家小師妹花樣打擊,都始終不肯向親娘低頭。
百花穀主聲音不高不低,甚至還極柔和,說出來的話卻讓雪顏如墜冰窟,“是誰讓你在我兒身上下惡心的詛咒術了?”
雪顏僵了一下,強忍心頭慌亂,“道君何出此言?雪顏不知道君在說什麼!”
百花穀主靈力化掌,直接拍上雪顏的頭頂。
原本想以秘術逃走的雪顏,傾時斃命!
百花穀主似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好意給你一個機緣,你卻險些斷了我兒的道途,現在還不自量力地想在本君而前玩兒你們黑巫那一套惡心的秘術,真個是豈有此理!”
綠發婆婆大袖一揮,雪顏在此世上最後的殘留也化為烏有。
“唉,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人不怎麼樣,小聰明還挺多的。
百花穀主拈起一枚晶瑩剔透的靈果,到底意難平,憤憤然說道“本君讓她協助越顏做齊雅欣的靠山,給她以助力不假,可沒想她用巫術將我兒變成一個是非不分的徒弟奴啊!”
綠發婆婆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我們越顏與孟家姑娘終歸是有緣無份!”
這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百花穀主笑了,“當浮一大白!”
百花穀主看不上孟家人,但她因為各種原因與兒子隔閡極大,她若插手,肯定適得其反,不如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