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酈城,萬寶閣內。
王立聲說完屠殺何家額事後,也沒有繼續隱瞞了,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和苗永和一起做過的齷齪事,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除了滅族何家之外,他還和苗永和乾過另外兩次這樣的屠滅滿門的事,還交代了自己原來隻是個普通的散修,是苗永和一直手把手,扶持他坐上盟主寶座。
王立聲為了活命,什麼都不管了,連自己做散修時乾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也都說了,就是為了取得倩兒的信任,得到鐘家的庇護。
倩兒玉指敲擊著茶桌,聽王立聲說了兩個時辰,才點了點頭道:“好了,這些齷齪事妾身不想聽了,你現在先去把地契取來與妾身交接,妾身還是一百萬下品靈石和一枚破虛丹向你購買。”
王立聲連忙從儲物戒指裡拿出地契道:“地契小人一直隨身攜帶,這麼重要的東西,放盟裡或者彆人那,小人都不放心。”
倩兒內心一喜,暗道:“諸多波折,終於要拿下這塊地了。”
王立聲雙手奉上地契道:“地契就交給鐘家主了,至於靈石和破虛丹,小人不能要~算是報答家主救命之恩。”
倩兒也沒客氣,接過地契打開看了看,隨後喊道:“周茹~”
周茹款款走進房間,微微拱手道:“家主有何吩咐?”
倩兒遞過地契道:“你和王盟主一起去禦獸宗辦事處,把地契的名字改到乘風名下,一切費用都由我們出。”
王立聲有些害怕,他現在不敢離開萬寶閣,對方是煉虛修士,殺他根本就是一瞬間的事,他一點反抗餘力都沒有。
倩兒瞥了一眼王立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淡淡道:“妾身說了,隻要在城裡,保證你的安全,去吧。”
王立聲連忙拱手和周茹一起退下,兩人剛離開,倩兒淡淡道:“仁傑,這些日子你辛苦一些,看好王立聲,彆讓人鑽了空子。”
“夫人放心,屬下會看好他的。”耳邊傳來鴻仁傑的聲音,倩兒這才閉上眼繼續打坐修練。
酈城,禦獸宗辦事處。
周茹帶著王立聲來辦手續,誰知剛到地方,就看見禦獸宗辦事處處於關門狀態。
周茹疑惑道:“奇怪,這裡一年到頭都有人在的,怎麼今天會關門歇業?”
王立聲立馬感覺不妙,忙道:“周供奉,我們趕緊回去吧,王某感覺不太對勁!”
周茹微微點頭道:“是有些不對勁,回去稟告家主吧。”
兩人剛離開沒一會,苗永慶就從一旁走了出來,嘀咕道:“果然沒錯,他們第一步就是要來交易那塊地皮,還好大哥有先見之明。”
世家聯盟總部,苗永和辦公室。
苗永和一臉獻媚的和顧清風說著話,顧清風則是一臉不耐煩的應付著。
之前顧清風被鴻仁傑壓了一頭,心情鬱悶,朝苗永和發了火,但要說真的不管他們苗家,那還真是不太可能。
顧清風不耐煩問道:“大周國的煉虛修士就那些,你還沒想起來?”
苗永和一臉為難道:“賢胥,我認識的煉虛修士好像沒有一個和今天這個黑衣人合得起來的,這一時半會…等等~”
苗永和說到一半好像想到了什麼,猜測道:“大周煉虛修士就那些,我基本上都見過。但今天這個,不管是身形,功法,我都很陌生。
我聽說,鐘家主有兩個煉虛巔峰的護衛,上次大周年家刺殺她的時候就出現過。
一場大戰下來……如果受了重傷,才幾年時間是不太可能好利索,賢胥覺得會不會是鐘家出手了?”
顧清風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有些緊張道:“十有八九就是鐘家的人,這下可麻煩了!!!”
“麻煩了?”苗永和一臉疑惑道:“賢胥,鐘家也不過是最近十幾年才冒頭的,有什麼好怕的?”
顧清風怒道:“你怎麼一直沒說那個要買地的世家是大周掌控家族鐘家!!!想害死我嗎?!”
苗永和更糊塗了,不就一個小世家而已,顧清風至於這樣?
“賢胥,鐘家是有些實力,但你是禦獸宗外門長老,難道還怕他們?”顧清風兩眼一瞪道:“你知道個屁!現在彆說大周國,就是整個東洲,也沒幾個敢去惹鐘家的!!!”
聽顧清風說得這麼玄乎,苗永和好奇心更重了,忙問道:“這鐘家有什麼特殊?”
“特殊?嗬嗬~”顧清風冷笑道:“倒沒什麼特殊,隻不過鐘家家主黎倩兒生了一副好皮囊,被一個小子看上罷了,那小子我們惹不起!”
顧清風的那個徒弟程道清,上次潘乘風去了一次禦獸宗後,就失蹤了。
顧清風又不傻,這麼簡單的事,他一下就猜到了,一定是宗門妥協了,把程道清秘密交給潘乘風處理。
那件事雖然看著好像是程道清的責任,但他自己清楚,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他!
顧清風現在就怕程道清都交代了,那他絕對會是潘乘風下一個報複對象。
平時一直躲著潘乘風,這次居然自己撞上去!想到當年潘乘風說的話:“姓程的!你彆死!潘家村村民的仇我一定會找你報的!你給小爺等著!看小爺不折磨死你!”
顧清風打了個哆嗦,暗道:“這才十多年,那小子真的做到了。如果要報複我的話……不行,我得回宗門,隻要在宗門裡,他就不能拿我怎麼樣!”
潘乘風雖然在整個東洲認識他的不多,但在三大宗,幾乎就沒有不認識他的,他的事跡自然也都是口口相傳,早就凶名在外了。
顧清風起身道:“我要回宗門,看在淺兒的份上,我提醒你,礦脈的事就彆想了,上報宗門還能得些好處,不然你隻能是竹籃打水。”
顧清風說完最後一句話,直接閃身走人,根本沒給苗永和挽留的機會。
正在這時,苗永慶回來了,隻看見自己大哥在,疑惑道:“顧長老呢?”
苗永和冷笑道:“跑了!被個小子嚇跑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子,都不說清楚就跑了,真有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