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匪先生了。”餘藝一愣,很快說“我沒什麼要求。”
“嗯。”
他依舊是淡淡的。
餘藝實在是猜不透這個人,乾脆也就放棄了,下了車,目送了匪行雲離開,轉過身看向琴姐讓她趕來的酒店。
也不知道這種地方都是怎麼給人找到的,酒店不大,但地處絕對算的上是偏僻,餘藝走進門,和服務生知會了一聲,找到餐廳的包廂,抬手在門上敲了三下。
琴姐應該還沒走,要是離開,早一個電話給她罵的狗血淋頭。
等了一會兒,有人過來開了門。
是琴姐。
她應該是喝了不少酒,麵頰泛紅,唇角噙著討好的笑,見到門外站著的餘藝,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
“你還知道來了?都過了多久了,自己看看!現在我說話你都當耳旁風,聽不見了是不是?”
她背對著包廂,將餘藝擋了個嚴實,裡麵的人也就看不到她擰在餘藝腰間的手。
餘藝疼的吸了口冷氣,後退一步躲開,小聲解釋,“來的路上有點事耽擱了。”
“要不是今天缺人,我現在就讓你滾回去!”
包廂裡人多眼雜,琴姐也沒繼續對她動手,罵了兩句後,就將餘藝拉扯進門,笑著喊道
“看看我們家誰來的遲!。餘藝,快點給幾位大導演和投資人打個招呼,然後喝幾杯給他們賠禮道歉。”
這又是哪一出啊?
餘藝一愣,她還以為是試鏡,或者是稍微正式一點的商談會,可看著這一屋子醉醺醺的男男女女,她瞬間想起了剛清醒時的夜總會。
多少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她皺了皺眉,嗅著空氣中傳來的酒臭味,隻覺得胃液一陣翻滾。
餘藝後退一步,盯著琴姐,冷聲問
“這就是你說的機會?”
她語氣不善,琴姐卻絲毫沒有察覺,過去拿起酒杯,倒滿了酒,強行的塞到了餘藝手裡,笑說
“快點,大家都等著你呢。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們家餘藝害羞,剛出道還沒多久呢。”
“我就喜歡這樣的,有傲勁。”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人笑了,他大腹便便,一雙眼給肥肉擠的隻剩下了條窄縫,他上下打量了餘藝一圈,滿意的點點頭,“來,坐我身邊來。”
琴姐笑得更加諂媚,手裡加了勁去推餘藝,“趙導給你麵子,還不快去,給趙導敬杯酒啊,懂點事,彆喪著一張臉,這麼笨!”
餘藝腳步未動,身體釘死了似的站在原地,她麵無表情,精致的五官上好像籠了一層寒霜,她鬆開手,任憑酒杯落地。
啪。
一聲脆響。
玻璃的酒盅炸裂,碎開無數的殘片,空氣在瞬間凝滯,餘藝偏過頭,對著琴姐微微一笑。
“如果,我不呢?”
琴姐愣了愣,酒勁散了不少,她的臉這回是黑了個徹底,講出話的嗓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餘藝,你是不想在這行混下去了?”
“我想,但我不想在你這混了。”餘藝後退兩步,抓住門把,笑道“既然這機會這麼好,你還是自己抓住吧,我就不奉陪了。”
“餘藝!”琴姐終於控製不住,尖叫一聲,“你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