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boss的影後甜又颯!
四目相對,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眶邊緣的紅痕。
陷入了剛剛的一幕戲,瀕臨崩潰落入絕望當中的人不隻是餘藝,還有楚青衣。
即使淵亥的神體隻是一具冰冷的軀殼,他還是被餘藝帶入戲中,強大的共情能力在體內發酵生長,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淵亥的無能為力。
他並非什麼都不知曉的。
“好點了嗎?”楚青衣歎了口氣,從助理手裡接了冰水,起身送到餘藝手邊,“太熱了,再喝點水,等一下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兒。”
餘藝接了水,沒喝,將冰冷的水瓶貼到臉上,緩了一會兒才給心底躁動的情緒壓回屬於瓊華的一部分。
這部分需要的爆發力太強,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抽乾,她一動也不想動,兩條腿軟綿綿的,張玲玲扶了兩次都沒讓她站起來。
餘藝擺了擺手,也不嫌熱,又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才爬起來,摸了把扇子隨意的扇了兩下。
“還拍嗎?”
“已經過了,姐你演的特彆好,導演說今天已經可以回去休息了。”張玲玲連忙撐了傘,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心疼的道“這邊的戲總算要結束了,再等一等,我們就能離開敦煌,花姐那已經準備訂票了。這麼熱的天,也太受罪了,怪不得段一媛不願意拍,臉都曬傷了。”
這一條拍攝的時間長,又趕上了日頭正毒的時候,餘藝臉上的暈紅這會兒還沒散掉,她有些頭昏,也沒給張玲玲的話聽進去多少,胡亂的擺擺手,動身回了車上。
厚重的服裝被冷汗打濕,裹在身上,廢了好大勁才脫下來,發冠和假發有些亂了,卷在一起,一時半會還真分不出來。
她用力的扯了兩下,發冠沒取下,反倒拽掉不少自己的頭發,疼的餘藝倒吸了口冷氣。
到了準備收工的時間,全劇組都在忙,她探頭向外看了一眼,化妝師還哪裡能看到影子,連張玲玲都忙著去給王秋花打電話彙報工作。
車裡隻有她一個人。
耳邊是喧鬨的人聲和刮動的黃沙。
鏡子裡的女人一身休閒裝,臉上是給汗水打花的妝容,她一時竟覺得有些陌生,用力的眨了眨眼,依舊有種奇怪的恍惚感。
“餘藝,我能進來嗎?”
車外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響,將那些古怪的幻覺打破,餘藝回過神來,長出了口氣。
“進來吧。”
楚青衣這才打開車門。
他已經換回了現代裝,臉上的妝也卸了乾淨,連續的沙漠戲,讓他曬的比之前稍黑了些,卻絲毫不掩俊美,反倒多了點異域風的妖異。
也是他的氣質實在太特殊。
餘藝看著鏡子裡的楚青衣,心想這人就是畫了全黑的妝,也像是沙漠的神坻王族。
長得好看,果然了不起。
他一身清爽,襯著餘藝滿頭亂發更顯狼狽,她歎了口氣,伸手又扯了扯,試圖解開一部分的糾纏,同時出聲問
“找我有事?”
她一如既往的直白,毫不客氣,連點富餘的時間都不給他。
楚青衣苦笑一聲,倒也習慣了被這麼對待,反正她一視同仁,既然沒有誰是特例,那就代表他總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走上前,他從餘藝的手裡接了被她折騰的可憐兮兮的頭發,耐心的一縷縷分開,柔聲道
“明天還有兩條,過了之後你就能回去了。”
“嗯,進度追的還是挺快的。”
“之前落的已經在補了,回去之後要繼續追一追進度,可能要辛苦點。”
纖長的手指靈活的繞在發間,沒有扯掉任何一根長發,輕而易舉的解開發冠上纏繞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