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釘死了似的。
甚至連離開的念頭都沒生出來。
之前那些不想被繼續提起的話題,給他們自然的省略過去。
她隻是單純的想要享受這短暫的安靜。
一碗粥能喝多久?
餘藝已經刻意放慢了速度。
還是很快看到了碗底。
“我走了。”她抹了抹嘴,小聲道“我要去劇先去醫院,再去劇組,今天戲不少,還是得過去。”
“好。”
看他沒有拒絕,餘藝也就鬆了一口氣。
她端起碗,“那我走了?”
匪行雲點點頭,從她手裡接了碗放回托盤,“我來,你有什麼事,隨時聯係我。”
“嗯!”
直到離了彆墅。
餘藝唇角的笑意依舊然沒散,拓真瞥了她好幾眼,一臉嫌棄的問
“你和我哥準備結婚了?”
“瞎說什麼。”餘藝瞪他一眼,“剛恢複自由,現在又後悔想回去?”
“就和我凶,在我哥麵前,你怎麼沒這麼牙尖嘴利呢。”他翻了個白眼,“得,我惹不起你。走吧,先帶你去醫院,完事之後再回劇組。”
說到這兒,餘藝忽然慫了。
她猶豫了下,小聲道“不去了。”
“不去哪?劇組?行啊,那破劇有什麼好演的,我們先去醫院,然後請你吃大餐。”
“不是。”餘藝急了,壓低了聲音道“我說不去醫院。”
拓真毫不猶豫的搖頭,“這不行,放心吧,私人醫院沒多少人的,不到一個小時就能看完,不耽擱你敬業呀,大明星。”
“我不是說這個,就是”
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難道要說是之前給醫院,差點看到了自己的屍體,產生了心理陰影?
拓真隻會順便帶她去看個精神科。
“總之就是不去,我已經沒事了。”餘藝乾脆不解釋,直接道“你說了欠人情,不會拓真小少爺,現在想要反悔吧?”
拓真一愣。
餘藝在匪行雲麵前,和給他跟前,完全就是兩個人。
剛才還低眉斂目,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一點都不想在匪行雲麵前落下不好的印象。
到了他這,就橫眉冷對,連威脅帶激將了。
簡直是耍無賴。
偏偏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拓真隻能舉白旗。
“我可以不告狀,但是,你要是有一點的不舒服,或者”
他抓住餘藝手腕,湊近了些,皺著眉,仔細給手臂上尚殘留的紅痕位置一一記住。
“如果有蔓延的跡象,這人情,這次就彆想我問我要過來了。”
拓真難得有這麼認真的時候。
他清澈的瞳孔裡,倒映著餘藝略帶驚愕的影子。
那眸光極其專注。
上天的眷顧總是分外的不公,當拓真仔細看著誰時,即使知曉他本性多麼頑劣,也會不由自主的給那雙眼睛吸引了注意力。
餘藝抽回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知道了,小大人。”
拓真吃痛,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揉著臉退回原位,他倒是罕見的沒還嘴,垂著眼,睫毛顫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重新回到劇組。
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就位,餘藝過去化完妝,良辛也趕到了片場。
他穿了身織錦緞麵的黑襯衫,邊角有金線紋路,即使戴著鴨舌帽黑口罩,也不掩一身的貴氣。
看到餘藝,他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來,笑道
“餘藝,你來的這麼早啊,有吃早飯嗎?我買了咖啡,很快就能送過來,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就每一樣都準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