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甜愣了一會兒,乾巴巴的道
“我看到網上的一些評論”
“是,一些白雪的粉絲覺得是因為我,白雪才退出劇組的。”餘藝咬了口麵包,含糊不清的道“不過這不是謠言,是真的。”
她這豈止是直率。
簡直到了口不擇言的程度。
換了旁人,這種事都是藏得嚴嚴實實,生怕再給提起來,牽扯到關係。
哪有餘藝這樣的?
渾然不懼,還連遮掩一下都懶得。
開口,就給認下來了。
不過這也正好阻了豐甜剩下來的話,人家都承認了,她還怎麼好繼續向深了追討。
拓真一臉好奇,摸出手機來搜了餘藝的名字,看了沒兩眼,就嗤笑一聲,道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餘藝,你的名聲,原來這麼差啊。”
豈止是差。
有關於她的消息,可以說是連一條正麵的都沒有。
況且現在她手上沒有作品,沒名氣沒粉絲,想證明個清白都難。
餘藝打重生到現在,差不多也習慣了。
她點點頭,隨口道
“是挺差的。”
“不用處理一下嗎?”
拓真把玩著手機,屏幕亮起,他瞥見幾個難聽關鍵詞,心裡沒由來的生出一陣無名火。
這些人懂個屁。
就是餘藝真是給白雪趕出去的,她也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況且看她這個態度,就知道裡麵一定貓膩不少。
認識幾天,拓真對她,也算有點了解了。
餘藝身上毛病不少,但卻是真沒有仗勢欺人這一條。
“不用。”她一臉佛係,“慢慢來吧。”
“你不會是想玩清者自清那一套吧?”拓真翻了個白眼,不屑道“這年頭,乖孩子可當不得。”
餘藝沒理他,正巧服務生送上主菜,她悶著頭,吃的一臉認真。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豐甜的小心思,給餘藝的一句話,全部徹底的打亂。
她瞥著拓真,見他不僅毫不在意,還隱隱有點為餘藝抱不平的意思。
“餘藝,我覺得拓真說的也有道理。”她主動的接過方才的話茬,柔聲道“至少得發個微博澄清一下,不然等以後被翻出來,可就是黑曆史了。”
“沒關係,我不然在乎這個。”
“有時候脾氣太好也不行,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
豐甜站起身,從冰桶裡拿出紅酒,倒了兩杯,將其中送到餘藝麵前,“能認識你,我真的特彆高興,按理來說下午要拍戲,是不該喝酒的。但實在忍不住,想敬你一杯。”
她說完,揚起細長的脖頸,將紅酒一飲而儘。
餘藝看著眼前的酒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才一天。
她居然又陷入了這種局麵。
手臂上過敏的印痕還未徹底消散,這要是全喝進去,她今天就不用回劇組了。
可以直接進到醫院icu過夜。
豐甜熱情難卻,餘藝看著那杯酒,心裡正想著該怎麼推脫,拓真忽然伸出手,拿了酒杯,一口喝了個乾淨。
紅酒乾醇,卻略微澀口,他清了清嗓子,嘀咕了句
“破酒,難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