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辛點點頭。
他吐了口氣,做出一副呼吸急促的模樣,後退幾步,跑到女廁門前,一腳踹開了門。
砰!
一聲巨響。
餘藝和豐甜都是一愣。
她們齊齊的轉過頭,對上良辛驚怒交加的眼。
“卡!”
薑小山終於喊了停。
生怕徐玉發火,他連忙站起來,開始鼓掌。
“非常不錯!四位演員演的都非常好,我在這看的都要入戲了,比我預想當中要優秀的太多,等這部戲播出,大家一定都能大火!”
先不管幾人的心態如何,這一頂大帽子扣上去,是給演戲的名頭坐實了。徐玉這口氣,隻能是吞到肚子裡,發作不得。
即使她全身都濕透了。
冰冷的自來水從發梢衣擺滴落,逐漸在身下彙聚成個小窪,配著她尚未回過神來的表情,更顯可憐。
有助理送來毛巾。
遞到徐玉手邊,她沒接,冰冷的視線一轉,落到了豐甜的身上。
豐甜正擦著手,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回過頭,微微一笑,道
“我剛才是下手重了一點,不過都是為了戲好,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對吧?”
她歪著頭,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徐玉也笑了,“是,我能理解,既然為了戲,那之後要是有需要你犧牲的戲份,你也會這麼做的,是嗎?”
“當然。”
“那你可得記住你的話。”
徐玉一把搶過毛巾,還沒碰到臉,鼻尖嗅到一陣乾燥的氣息,她冷哼一聲,給毛巾摔到助理臉上,不悅道
“換一條,彆把你身上臭烘烘味道沾上,惡心死了,你是住在豬窩裡嗎?”
助理一愣,紅著眼眶點點頭。
張玲玲才從包裡翻到紙巾,小跑著趕到餘藝身邊,正好聽到這番話。
徐玉的助理年紀也不大,就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給這一番劈頭蓋臉的羞辱,氣的肩膀都在抖。
張玲玲看的心裡也不是滋味,抿了抿嘴,小聲嘀咕道
“她怎麼這樣啊?真能欺負人。”
“挑軟柿子捏唄。”拓真從她手裡拿過紙巾,扯出一張塞給餘藝,施施然道“這估計還是客氣了呢。”
“不會吧?她還能怎麼欺負她啊?”
餘藝默然。
她將紙巾捏在掌心,攥成了純白的一團。
拓真聳了聳肩,沒回張玲玲的話,轉而問餘藝,“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
“那還這麼悶?彆跟著擔心了,想想晚上吃什麼吧。”
他興趣缺缺,對幾個女人之間洶湧流轉的暗潮並不怎麼感興趣。
沒什麼好打抱不平的。
徐玉這次雖然吃了虧,但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想辦法報複回來。
比起同情誰來,拓真更好奇,後續還會鬨出多大的亂子。
反正他就是個看熱鬨的。
瞧戲的同時,還能護餘藝的周全。
何樂而不為?
“你這人就沒有同情心嗎?”
張玲玲跺了跺腳,偏頭去看徐玉和豐甜,她們兩個沒有任何的交流,偶爾眼神碰上,也會飛快的閃開。
她不明所以,茫然問
“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