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三更半夜跑到馬廄來。
已是深夜,連馬兒都沒睡醒。
拓真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一個個看了過去,找到最後,他眼睛一亮,招呼道
“就是這個了,餘藝,你會騎馬嗎?”
餘藝點點頭,“會,但是很久沒騎了。”
她之前拍過不少古裝戲,騎馬這種事,已經算在了標配技能裡。
隻是長時間不騎,多少忘了些。
拓真找了一圈,挑了好一會兒,才牽了兩匹馬出來,給那一匹體型稍小的白馬交給餘藝,他自己則是牽了匹高大的黃色駿馬。
“來吧,我們騎馬去!”
他當真是野慣了。
從血液到骨子,都透著些倨傲和不羈。
這種少年人滾燙的熱血,飛揚跳脫的性情,也確實影響到了餘藝。
她胸口的抑鬱似乎找到了一個散發的渠道。
太憋悶了。
一件件的麻煩,一樁樁的亂子。
橫在她和匪行雲之間的無數,都成了壓在身上的石頭。
那就今天。
稍微鬆一口氣吧。
餘藝利索的翻身上馬,回頭對拓真一笑。
“走吧,我們去哪?”
許是那個笑容,當真是耀眼到了極點,好像給黑夜裡點燃的一束光,給他視線當中其他的一切都焚燒殆儘,隻剩下一個餘藝。
拓真愣了愣,揚起馬鞭。
“跟我來!”
他在祖宅生活了很多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到刻在了骨子裡。
正門走不得。
這裡二十四小時都有警衛守著。
要是看到他們大半夜的騎馬要跑出去,警衛保準不同意,還得給老爺子鬨起來。
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好在拓真知道其他的路。
繞了祖宅半圈,他下了馬,撥開一處籬笆,笑道
“果然還在。”
他給枯枝草葉拽掉,清出一條路來,又回頭對著喊了一嗓子。
“你小心點,這裡不好走。”
“知道。”
拓真給前方領路,騎馬越過祖宅周圍唯一的疏漏。
可算離開了老爺子掌管的範圍。
這下,可就能鬆了口氣了。
拓真去看餘藝,看她也頗為高興,才跟著笑了,提議道
“要不要比一比?”
“行啊。”餘藝摸了摸小馬兒的鬢毛,也跟著彎了眼睛,“不過我不知道路。”
“這隻有一條路,一直向前,然後左拐就是了。”
“那好。”
沒有開始的號角。
無言的默契在此發揮了作用。
他們同時揚起了馬鞭。
四蹄踏地。
煙塵滾滾。
他們不分先後,並駕齊驅。
拓真心情大好,歪頭對著餘藝笑。
“剛才可忘記說了,你輸了怎麼辦?要不要博點彩頭?”
“好啊。”餘藝好久不騎馬,多少有些技藝生疏,做不到拓真給馬背上還能分心,目不斜視道“你想賭什麼?”
“如果你輸了,就把你和我哥的事情,告訴我。”
餘藝一愣,“那你輸了呢?”
“我輸了?”拓真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輕聲道“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