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在留一段時間,他連女人的臉,都要看膩了。
他給飛機上都不消停。
探出頭來,磨著餘藝問
“餘藝,你還沒和我說呢,你妹妹,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人。”餘藝戴上眼罩,“下飛機就帶你去看她。”
“先說來聽聽,我總不能空著手過去吧。”拓真琢磨了一會兒,摸著下巴道“我之前送女孩子,不是包就是首飾,也送你妹妹一份?”
“她在住院。”餘藝歎了口氣,掀開眼罩的一角,去餘光看拓真,無奈道“你是希望她背著你送的包,去護士站抽血還是水房打熱水?亦或者是帶著鑽石項鏈去參加病友心理幫扶會?”
拓真給她說的一愣,讚歎道“行啊,這是心情好了,訓人都開始凶了。”
餘藝懶得理他。
“既然包和首飾不行,那我想想”
“彆想了,你人過去就好了,不用準備什麼禮物。”
“哎呦,你這麼一說,我才忽然想起來,要不然,我送她個病號服吧?我之前看到過,好像是什麼牌子的新品來著,不知道你妹妹會不會喜歡?”
餘藝沉著臉,“再不閉嘴,我下飛機就給你買回去的機票。”
拓真瞬間閉嘴。
周圍終於恢複了安靜。
她長出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餘藝好不容易睡著,拓真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倒不是對即將要看到的餘藝妹妹有多好奇。
歸根究底,她也不是餘藝。
他發了會呆,忍不住偏過頭去。
視線當中,有一張極美的睡顏,就是戴著足以遮住半張臉的眼罩,長發淩亂,給拓真眼裡,也是誰都比不過的。
他也覺得奇怪。
為什麼會是餘藝?
她雖然也有優點,但隻有是他哥女人這一項,就足以全部抹除。
可拓真還是忍不想看她。
餘藝的下頜線很好看,鼻尖渾圓小巧,看著不肉,但捏上去的觸感,應該是很軟的。她的唇很紅,什麼也不塗,也像是染了一層血。
偏偏皮膚又白。
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
她在夜空下,給寂靜和無措環繞著,像是疲倦又美豔的精靈。
誰不想珍藏世間僅有的寶貝。
拓真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連眼都舍不得眨。
隻要眼瞳乾澀,略活動了下,對上匪行雲的視線,他才是一愣。
拓真心中一慌。
心底的某些秘密給翻出來,展露在眼前。
匪行雲知道了。
又或者說,當他看著餘藝,眼神逐漸變得不對勁的那一天,就已經給自己暴露了出去。
拓真歎了口氣,一瞬間,他好像全都明白了。
因為餘藝的求情,他不用去部隊遭受魔鬼訓練。
但這不代表,這件事就可以這麼揭過了。
怪不得,老爺子會突然叫他回來。
這都是警告。
也沒有下一次了。
世界上女人無數,拓真可以喜歡任何一個人,除了餘藝。
他歎了口氣,低頭避開了匪行雲的目光。
就這一眼。
給拓真心裡的念頭大都削減了下去。
他沒在囉嗦餘藝,也不敢再偏頭去看。
匪行雲已經給了他足夠的耐心,但如何再繼續下去,他的心還不能給自己控製好,到時候,拓真也不知道會如何。
但他明白,無論如何,都會比這一次小打小鬨一樣的相親,嚴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