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她沒給話說完。
但不管是拓真還是張玲玲,都從那雙眼裡,看到了一抹決絕的意味。
餘藝從來都不喜歡將就。
自然也不甘心去當一個替身。
如果到時候,真的給一切講明,她不過是個偽造品,那等段一媛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就再也不會去見匪行雲。
拓真揉了揉額角,歎息一聲,“算了,你們之間的事兒,我就不多過問了。但是餘藝,我我和我哥不一樣,所以”
他難得欲言又止。
那些過於親昵且肉麻的話,拓真是從來都沒講過。
一到了嘴邊,還多少有些說不出來。
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
“你也不是,不能去依靠我。”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坐在前座的張玲玲,壓根不知道他開了口。
隻有拓真和餘藝知曉。
成為了一個彼此之間的秘密。
拓真這輩子,都沒對女人說過什麼甜言蜜語。
他就是懶惰又驕傲的少年。
異性的歡迎和青眼,早就給年少時,就已經享受到了不少。
不需要主動去接近誰,更不需要克製自己的脾氣,就有不少的女孩子主動來接近。
但餘藝是不一樣的。
當看到她倒在血泊裡的那一幕時,拓真的心裡,瞬間過了無數個念頭。
他永遠也不想再讓餘藝受傷了,不管是因為誰。
餘藝一愣,忽然笑了。
她給拓真頭上揉了一把,道“行啊,小大人,都知道照顧我了。”
拓真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揮開了她的手。
“我就隨口一說,你彆得寸進尺啊。”
張玲玲給前麵聽著他們的對話,捂著嘴也跟著偷偷的笑。
誰知道給拓真聽到,額頭上挨了個爆栗。
她連忙回頭和餘藝告狀。
車上一片混亂。
他們卻都是笑著的。
拓真臉上的神情,也比之前放鬆了不少,要不是下車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楚青衣,估計還能多開心一會兒。
影視城裡人來人往。
楚青衣戴著鴨舌帽墨鏡,身邊連個助理都沒有,就站在一處半塌的房簷底下,環抱著雙臂,等著餘藝他們的到來。
這人真是奇怪。
就是全身上下捂的嚴嚴實實。
也能看出來些許不凡來。
一見到餘藝,他立刻走上前,忽視掉拓真,走過去摘了墨鏡,輕笑道
“餘藝。”
“青衣?”
餘藝看到他,也是一愣。
目光下意識的望向了張玲玲。
後者舉起手,賭咒發誓。
“不是我,這個真的不是我!”
“確實不是她。”楚青衣麵帶笑意,幫著餘藝拿了手包,道“是花姐知道你不在了,想著你應該是到這來,所以才通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