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不怪你。”餘藝滿心疲累，坐在長椅上，搖搖頭，“是那小海的錯，他沒配的上段一媛的信任，她早晚都會知道的。”
拓真啐了一口，“那小子果然一肚子壞水，我當時就應該收拾掉他的！”
“你沒衝動，先想著給段一媛送到醫院來，很好。”她誇了一句，又捏了捏額角，道“現在隻希望，她的孩子，不要出事。”
“醫生剛才怎麼說？”
“不知道。”張玲玲仍是一臉低落，悶著頭，甕聲甕氣的道“但我感覺，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那孩子萬一呸呸呸，童言無忌！”
她捂著嘴，眼眶更紅。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餘藝和拓真都有些累，沒在說話。
張玲玲還是心急，給急救室門口繞了兩圈，給拓真瞪了一眼，才算消停下來。
這一刻，每分每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就連拓真，也不希望這個無辜的生命出事。
還是因為那人渣的緣故。
匪行雲來的很快，身邊還跟著表情不善的段一方，一見了餘藝，他本就陰沉的表情更加冷了下來，寒聲道
“怎麼回事？”
“你誰啊？”拓真一見他語氣不善，登時站了起來，不悅道“說話客氣點，這沒人欠你錢。”
他本來就一肚子火，看到段一方這莫名其妙過來找茬的，更是不悅。
餘藝歎了口氣，起身道“拓真，他是段一媛的哥哥。段一媛還在裡麵，目前什麼狀況，等醫生出來再說吧。”
“推了她的人，是段一媛那個叫小海的助理。”匪行雲看了餘藝一眼，道“我已經讓人去找了，彆急。”
餘藝感激的點點頭。
段一方皺起眉，看了眼急救室的大門，問“你之前說，要給我一個交代，打算什麼時候肯說？”
“你妹妹半隻腳踏進閻王殿，你不關心她，上這盤問餘藝來？”拓真嗤笑一聲，上前擋住餘藝，壓低了聲音道“你是不是瘋了啊？要不是餘藝，你妹妹現在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拓真。”餘藝喊了他一聲，又對段一方道“我沒做什麼，等她醒了，一切全都明了，答應給你的交代，我一定會給。但那小海，是害的你妹妹進急救室的人，你不會打算裝不知道吧？”
段一方陰鷙的視線鎖在她身上，半晌，才緩緩道“當然不會。”
“那就沒彆的事了，等吧。”
餘藝說完，就不想再聊，重新回長椅坐下。
拓真倒是還想說些什麼，隻是給她看了一眼，又給話，都咽了下去。
他從頭到尾，都沒看匪行雲一眼。
“老大，這是你弟弟吧？”段一方靠在另一頭，掃了他們一圈，勾起唇角，露出個不屑的笑“我還以為是個什麼人，結果這麼一看，跟你一點都不像。”
“我像不像，也比你親。”
“嘴倒是挺凶。”
“我就是再怎麼差勁，也比你這個親妹妹躺在病床上，還能給外麵笑出來的人強。”
他們兩個針鋒相對。
誰都寸步不讓。
也不知道彼此哪來的這麼大的敵意。
匪行雲和餘藝都沒理他們的打算。
張玲玲更是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神仙打架，她哪裡插的上話。
餘藝惦念著段一媛，可一抬頭，卻對上了匪行雲的視線。
那眸光裡沉的東西實在太多。
她一愣，正想躲開，卻聽匪行雲道
“餘藝，你想要的答案，我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