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壽教占據的興漢西南雖然貧瘠,窮山惡水的人口不茂盛,大部分地區還是自治為主,興漢在這裡實在沒有多少管轄力度。但是地盤其實很是不小。
越壽教在西南發展,宣稱他們占據了黔qian都道,桂管道,邕yong容道,是整整三個省。如果隻看這三個省的地盤,比周宇此時大明的五個省都不差。
要不是因為多山多林,道路難行,各處語言不通,人口不集中又實在難以治理,各種產出還運不出去,這樣一大片地盤,建個中等王國都輕輕鬆鬆。
可就算你可以嫌棄隻不過是三片西南爛地,也不得不承認,在越壽教投誠之後,大明瞬間從占據5省變成了占據8省。
而興漢除了被大明隔絕的南方5省之外,也隻剩8省了。而這8省還名不副實,其中4個節度使3個經略使,都是在國家邊境具有巨大獨立性的地盤。武義軍、昭義軍、河中軍、延河道更是被打空了,從人口上來說,他們4個省合起來都沒大明任意一個省的人口多。
隻有京城所在的中京道算是有4個州還殘留著元氣,此時卻有三個州同時遭受到大明軍隊的攻擊。
不深究的話,雙方地盤在地圖上就能看出勢均力敵來。深究的話,興漢朝廷在戰略上如同風中殘燭岌岌可危。
越壽教加入大明如同一塊重重的砝碼砸下來,把天平那邊興漢的砝碼都砸飛起來幾個,就看他們會堅持落回興漢那邊,還是趁機會乾脆跳到另一邊算了。
中京道的金州、寧州、元州在延壽教的攻勢下確實出了一批“忠臣”,他們確實聚集了軍隊固守城池,希望能堅持到朝廷的援軍抵達。
但是大明軍隊這一次出征又不是在北原那麼遠,大量已經打造好的如同馬車一樣的衝車隨軍,對興漢的城池發起衝擊。
興漢守城的本領不是北原可以比擬的,但是即使他們,想複製過去的戰術,在城頭砸石頭、丟火油消滅衝車時,都遇到了一個問題——箭塔。
之前在攻擊定北堡時候用到的簡易箭塔在此時又發揮了作用。它們使用了更結實的木料,讓簡易箭塔的高度超過10米。立起來的腿也多了兩根,變得更穩。
因為運輸方便組裝方便,它們的數量也變多了,百米距離上先立一批壓製城頭,讓城頭的床弩就算射擊也比較沒有準頭。
然後和城頭床弩對射嘗試摧毀床弩,再突前在50米甚至30米處立起簡易箭塔,用盾弩手壓製城頭。
一般到這個時候興漢城池裡的守軍就已經絕望了。
他們比胡人更懂守城的同時,也更明白這密密麻麻立起來的箭塔,就算用石炮打倒幾座也是杯水車薪,人家能把你城頭的守軍壓的頭都不敢抬一下。
然後衝車上陣,你有本事砸壞燒壞,壞了一輛還有一輛源源不斷。
這樣的攻城戰,反而是守城一方被逼得必須冒頭接受遠程火力,和過去守城必須是攻城方被遠程火力攻擊難以還手完全不同。
興漢一方打下來發現己方的損失比對麵慘重得多,樂觀點說10比1,實際上誰知道是不是30條命換對麵1條命。
本來征召的士兵就少,訓練也弱,士氣全靠是守城撐著。要不是興漢的忠臣們堅定要守,而且不停發賞維持士氣的話,他們更早就崩潰了。
可是就算不崩潰,綿延不絕的衝車不斷上陣,城頭就算火油罐子拚命丟,燒掉的也不過是衝車而已。
大明的軍隊發現這輛衝車被澆上火油燒著了,根本不會把它丟在原地堵路,而是把它往回拉,讓它一邊燒一邊離開,不讓它堵路。
接著就上去撒乾土,把地上殘留的火油蓋住,下一輛衝車繼續上。
換做正常的攻城節奏,這種時刻城牆上肯定是飛箭如蝗,把城下做這些事的兵全都釘死在地麵上,讓他們的效率降到極低。
可是30米外立起來的箭塔比城牆還高,長弩瞄著城頭,誰敢冒頭出來射箭,隨時都是一根弩箭貫穿身體、腦袋,帶走你的性命。
這種情況下有膽子的人很快就死光了,剩下沒膽子的人自然隻會躲在城牆後麵瑟瑟發抖,誰在乎城下麵在乾嘛啊。也就衝車開始攻擊城門的時候被人用刀逼著去丟火油,射火箭支棱一下,其餘的時候躲弩箭都來不及。
衝車猛攻,城門一碎,延壽教重甲步兵進城,抵抗立刻就停止了,仿佛什麼開關被按了下來一般,原本還抵抗的人立刻大麵積投降。
那些原本要與城共存亡的興漢忠臣們,如果跑不掉的也可能自殺,自殺失敗或者被人救下來的,也就乖乖成了俘虜。根本沒有人組織城內的抵抗,仿佛城門被破,一切就都結束了似的。
當然這也是理智的選擇,大家都不傻。依托城池他們才能和明軍打一打,但凡敢出去野戰,重甲士兵往你臉上衝的時候,這些沒受過訓練,不少人都是被拉壯丁過來的士兵們真的是一觸即潰,甚至聽到對方戰鼓聲就會潰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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