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陵摸著額頭,陷入了沉思。
他自然不會說出係統的事情。
而且就算說出來,以薑崖的認知度,如此荒謬的東西,也斷然不會相信。
“哦,對了。”
薑陵回想起來,道“那女子好像自稱是我的娘親。”
“是芙兒,她……她回來過了?”
薑崖整個人頓時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嘴唇顫抖“你娘親……竟然回來過了,難怪你的命宮能夠修複,也隻有她能夠做到。”
“可是……為什麼她回來的時候,我卻不在,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陵兒,你知道我多想念你娘親嗎?日思夜想,每天做夢都能夢到她。”
薑崖用拳頭用力的錘擊著自己的腦袋,滿臉的痛苦。
薑陵望著眼前的父親,年紀不大的他卻已是半頭白發,神色憔悴,滿臉疲倦,眼神黯淡。
想來這些日,為了救醒他,四處求醫,奔波勞累,尋儘各種辦法,甚至連一個好覺都沒有睡過。
這是一種深沉的父愛,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薑陵雖然隻是一個穿越者,占據了這個身體。
但此刻,卻也完全被這種父愛打動了。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父親,一輩子的父親。”薑陵心中默念道。
薑陵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薑崖的手腕,阻止了他繼續‘自殘’,輕聲道“父親,不如你跟我說一下你和娘親的故事吧。”
在薑陵的腦海中,找不到一絲和自己娘親相關的記憶。
而且薑崖也從未告訴過他娘親的任何信息。
對於自己這位神秘的娘親,他心中也是十分的好奇。
“唉……”
薑崖的情緒也平複了不少,輕歎一聲,望著薑陵,道“還有半個月就是歲末考核了,到時候你也十六歲了,在我們滄瀾界也算成年了,即時我會好好和你說說你娘親的事。”
薑陵點點頭,既然父親這麼說了,他也沒急於一時。
突然,薑崖雙手緊緊的抱住薑陵肩膀,眼中湧動著濃濃的殺意,凝聲道“陵兒,告訴為父,那日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是誰害了你?”
薑陵搖搖頭,道“是一名蒙麵的黑衣人,我並沒有看清他的模樣,不過,在我暈厥過去之後,隱約間好像聽到了柳依月和那黑衣人交談的聲音。”
“柳依月!難道是柳家所為?”
薑崖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疑惑“不應該啊!你爺爺和柳老太爺乃是至交,你和柳依月更是還未出生,就定下了指腹為婚的親事,薑家和柳家可謂是親上加親,他們怎麼會……”
“難道……”
薑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濃濃的怒意,其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好一個柳家,為了讓柳依月得到仙羽令,竟然敢暗害我兒!從今日起,我薑崖要與你柳家不死不休!”
“原來是為了仙羽令?”薑陵也方才明白過來。
說起仙羽令,不得不提羽化宗。
作為天樞嶺八百國的最強宗門,它是無數修行者心中的修行聖地。
薑陵所在的寒武國也是天樞嶺八百國之一,人人都以入羽化宗修行為榮。
羽化宗每年會向八百國發放三千枚仙羽令,讓各國年輕的天驕去爭奪。
隻要得到仙羽令,就可以直接進入羽化宗內門。
可謂是,魚躍龍門,一飛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