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東京,不太平。
高田馬場、歌舞伎町以及西新宿的街道上,不少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們來回奔忙著,他們的臉上的神情皆是嚴肅異常,行動間十分倉促,似乎在追逐著什麼。
這樣的異動,連一向麻木著生活的東京市民們都有所察覺。
街道上,穿著性感大膽的女郎勾著麵前男人的脖子,嬌聲問道
“哥,最近……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男人們怎麼都一個個急匆匆的……這是去做什麼?”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沒有引起男人的憐憫,反倒是讓其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男人的手在女人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讓後者發出一聲嬌吟,這才收回了手。
“不該問的彆問!”
女人哼哼了兩聲,目光流轉,顯出一副可憐的姿態
“哎呀,人家隻是好奇嘛,再說了,人家還要在這裡討生活,身邊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人家好沒安全感的~”
“哥,你就說說嘛——”
在女人的連聲哀求加討好中,男人的神情終於是鬆懈了一些,男人舉起桌麵上的威士忌的,灌了一口,這才神色怏怏道
“最近黑幫那邊出了大事。”
“哎呦,黑幫那邊哪天沒出大事啊?【長空】和【草野】兩邊龍虎盤踞,彼此之間都搞些小動作,【鶴政】那邊也伺機侵占地盤,奪取權勢~在東京,這種事還少嗎?”女人確實沒說假話,她在這邊討生活,自然是什麼都知道一些,交際花這種名頭她還沒這個殊榮,但消息什麼的多少知道一些。
“人家還聽說最近【驚蟄】似乎被打散了呢,好像是牽扯到什麼文物走私案,真是的,一群流氓,也敢參與到文物走私的活兒,走私的還是華國的東西,真不知道他們的老大怎麼想的!”
女人嬌嗔著,旋即一把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媚眼如絲,向酒吧前台的調酒師遞了一個眼神,調酒師點了點頭,不著聲色地再開了一瓶昂貴的威士忌,並推到了悶頭喝酒的男人身旁——
酒吧是計算業績的,客人開得酒越多,他們的提成越多。
對於女人的話,男人隻是嗤了一聲,但也沒繼續說什麼。
男人是政府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對黑幫和政府內的事情多少知道一點,【驚蟄】被打散絕對不隻是因為走私文物的事。
就算借給【驚蟄】那群家夥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自己攬走私的活兒……
這其中,聽說有【長空】的身影……
男人想起那日躺在爆炸廢墟中的碼頭,和不斷進出如同潮水一般到來的黑色西裝的黑幫們,顯然,裡麵發生了意外,且,裡麵有大人物的存在。
這些事男人自然懶得和一個陪酒女說,因此,在心頭隨意地想了一下,便隨意開口道
“那都是一周之前的事了。”
“哦?您的意思是,現在亂糟糟的,是因為彆的事?”
女人眨巴了一下眼睛。
“嗯。”
男人嗯了一聲。
“哎呀,你彆吊人家胃口,快說嘛~說嘛~”
女人再次嬌聲請求。
請求再三,已經有些喝醉了的男人終於是張開嘴唇,他用手用力地揉搓了一下女人的大腿,女人的眼中暗自閃過一道惡心不滿的神色,但還是裝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嗬、嗬嗬,我說——”
“最近啊,【草野】的領頭人,好像,死了!”
“死了!”
女人下意識驚呼道,塗著豔紅色指甲油的手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