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夜郎輕一所言,他的確是鑽了空子。
黑川鶴先是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突發劫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武力扣押了前來溝通的司野、相田等人,雖然在此過程中,他們也付出了血一樣的代價——
司野及其部下破壞力驚人,在他們早有預謀的前提下,竟然還能臨陣反撲,幾乎是半摧毀了賭場!
即便如此,最後,司野等人還是寡不敵眾,敗在了早有準備的黑川鶴及其手下手裡。
相田也死在了槍擊之下。
黑川鶴劫持了司野,留下一口氣,為的就是再釣出來【草野】的二當家夜郎輕一——誰都清楚,【草野】是最講義氣的,他們不會放任自己的兄弟不管。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夜郎輕一來了。
夜郎輕一帶著東京部和大阪部的幫眾圍住了賭場的外緣,但黑川鶴用司野的生死作威脅,讓夜郎輕一單獨進入談判。
在電話那端,司野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十幾秒間才傳來沉悶的呼吸聲;
夜郎輕一神色陰沉,在眾人各異的神色中,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他知道進來後,黑川鶴這狗崽子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但是他也清楚,黑川鶴不敢真的動手,因為【草野】的人已經層層包圍在了外麵。
夜郎輕一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斜著眼睛看向黑川鶴,語氣冷沉
“黑川鶴,你要談判,可以,我們現在開始談;”
“但你如果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想法,下一秒,我們的人就會把這裡夷為平地!”
“談還是不談,一句話的事情,不要在這裡耍小孩子脾氣。”
夜郎輕一眼神帶著輕蔑,也學著黑川鶴陰陽怪氣的語調,“還是說,你還沒長大,還是缺少兄長管教的狗崽子?”
“你特麼!”
黑川鶴麵黑如鐵,兄長也算是黑川鶴的禁區之一,畢竟,誰都知道在幾年前,黑川鶴的兄長就直言道黑道終究不可久留,早早脫離了【鶴政】,而一年前,兄弟倆還曾兵戎相見,而黑川鶴管的盤子被自己親哥清繳了三分之一,一時間,這件事成了黑川鶴的笑柄。
被黑川鶴怒視,夜郎輕一麵不改色,他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再次給黑川鶴語言壓力
“彆廢話了,能談就談,不能談,你死七成人手,我兄弟折三成,讓【長空】撿個大便宜。”
夜郎輕一說到最後,語氣冷淡了許多,這番話,既是在讓黑川鶴做出選擇,也是闡明利害關係。
他們【草野】和【鶴政】鬥得越歡;
在他們背後的【長空】就會笑得越歡。
聞言,房間內沉默了片刻。
黑川鶴往沙發後背靠了靠,神情微變。
見狀,夜郎輕一血色下的眼眸微閃——
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嗬嗬嗬嗬嗬——”
驀地,黑川鶴忽然嗬嗬嗬笑了起來,原本隻是嗬聲,到後麵,甚至變成了開懷大笑,“哈哈哈哈——”
“笑什麼?”
夜郎輕一擰眉。
——他最討厭說話拐彎抹角的人;
其次討厭說話像神經病一樣的人!
靠在沙發背上的黑川鶴似是笑夠了,白皙的臉上湧上一抹病態的潮紅,他鬆了鬆西裝的領帶,飛起一腳踩在了本就進氣多出氣少的司野身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