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燦和祝九容互扇變成多多少少發泄怨氣。兩人不困了,越打越清醒。
“火山哥,你襲我胸?”
黑暗中傳來蕭燦嘻嘻的聲音,“不好意思,我以為是你的後背”
奇恥大辱,祝九容怒不可遏,“老娘要把你的金針菇扯下來煲湯”
蕭燦憤怒“祝九容,你說誰金針菇?”
祝九容反駁“誰應誰是”
蕭燦“祝九容,老子跟你拚了”
洶湧而來的困意因為兩人互相拉扯毆打而被驅散。唐雲意的腦袋被一團麻線籠罩住。他找不到任何離開地宮的思路,他氣得抓耳撓腮,臉被他抓出了幾道血痕。
唐雲意“死鬼,怎麼辦?出不去……”
許久,男鬼的聲音才幽幽傳來,“你得放棄掙紮,讓它把它抓走,你得主動受傷……”
唐雲意的眉弓突然跳了一下,“我懷疑……你在坑我?”
男鬼喲喲叫起來,“坑你啥了?你被困在裡麵,我也跟著困在裡麵。幾百年的時間裡,你不覺得無聊無趣?連虱子都不生,怎麼解乏?”
唐雲意支支吾吾,“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
男鬼“你自己會不會死,你不知道?”
唐雲意垂下頭,自己確實不會死。傷口越輕,愈合越快。
男鬼“奠柏卷土重來,你讓它把你帶走。他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地宮內的空氣已經變得黏稠起來,一旦它徹底黏稠,就變成一堵堅硬無比的透明牆。
唐雲意無力的笑了笑,“我也反抗不了,炸藥已經用完了”,他是徹底沒撤了。
“滋滋”的聲音好像蛇從甬道的各個角落衝出來。
“如果地宮的門開了,你們一定會衝出去……”,奠柏猙獰的輪廓突然衝出來,唐雲意擋在九百生麵前,砍掉了一截枝乾。
奠柏不對他發起攻擊,而是攻擊九百生四人。唐雲意左支右絀,橫在奠柏和他們之間周旋。
他把奠柏的枝乾全部砍斷,奠柏一次又一次攻擊,每一次都更加猛烈殘暴,地麵上、甬道內壁被劃出各式各樣的溝壑,觸目驚心。
唐雲意在與奠柏的對抗之中,逐漸放低了速度。奠柏趁機用粗大的枝乾把他的腰纏繞起來,像蟒蛇那樣,用力纏繞。唐雲意瞬間感覺自己肺部最後一口空氣被擠壓了出去。奠柏的勁力幾乎快要把他的骨頭擰斷。
他抽了一口氣,放棄了掙紮。遵照奠柏的意思,任由奠柏把自己拖拉到甬道的黑暗裡。
“雲意”
蕭燦衝了上去,被九百生攔住,“彆追,他這麼做,有他的道理”
“九百生,他再強,也強不過奠柏……”,奠柏可是活了上千年的怪物。它有一定的自主意識。蕭燦莫名的心慌起來。
這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九百生拉扯著兩個人離開,不管他們情不情願。天鷹之間好像有一股割舍不斷的力量牽扯著他們,讓他們無法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