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屈是因為大家都走了,沒有一個人留下來救他。任由他自生自滅。
“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裴竹宜帶著歉意,不敢去看唐雲意的眼神。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徒留唐雲意。
裴竹宜幾次欲張開口解釋,最後都變成了無語咽回肚子裡。
“對不起,當時情況太危急了”
唐雲意已經釋懷了。他曾經眼角飄過淚,在他最無助和彷徨之時,沒有一個人幫過他。他躲在角落裡,狠狠悲傷了半個時辰,他終於悟出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師兄,我沒事……”,唐雲意強顏歡笑拍著胸口。淚光閃過,他的皮膚曾經裂開,好像被千刀萬剮一樣,傷口猙獰,露出裡麵肌肉蛋白。
兩人敘舊完,唐雲意掠過裴竹宜的肩膀看向蕭朝雨,“師兄,我的事,想必你已經聽說了?”
裴竹宜點頭。自他和長公主回到京都,“唐雲意炸天樞”一事鬨得沸沸揚揚。裴竹宜始終認為唐雲意是清白的。但當時情況危急……
“師兄,我是冤枉的……”,唐雲意難受得想哭。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特麼就是想哭,他從大雲山死裡逃生,結果被人從後背用力捅了一刀,鮮血淋漓,無處訴說冤屈。他還沒回家,而是先來找蕭朝雨。
“雲意,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師兄,我真的是清白的,我比竇娥還冤。我沒有理由炸天樞,如果是我炸天樞,我為什麼要自導自演一出戲?我閒得蛋疼?”
裴竹宜低頭沉思,“我想……應該是在天樞爆炸之前出現過,背後之人為了誣陷你,把天樞爆炸案翻出來……”
“就是那群人……”,唐雲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杜青裴那個王八蛋煽風點火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兩人說著說著就著黃花梨打造的圓桌坐下來。
“當然是請殿下出手了”
裴竹宜緩緩的轉過頭,蕭朝雨縮回了床尾,從黑發下迸出一點點幽光。
“殿下已經傻了。被那群人折磨傻了。陛下本想怪罪,但殿下已傻,下屠殺令的是殿下還是另有其人”,蕭朝雨已經被監控起來。
“她……真的傻了?”,唐雲意不敢相信,他以為蕭朝雨為了多次建昭帝的降罪而故意裝傻。
“真的傻了。我不知道她在大雲山遭遇了什麼,我隻知道,我仿佛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發現你們來了……”
唐雲意蹭蹭的坐到床邊,對著蕭朝雨道,“殿下,你可知我是誰?”
蕭朝雨似懂非懂,把膝蓋抱得更緊了。
“我是你大明湖畔的弟弟”
“雲意,你彆胡說……”,裴竹宜立刻輕聲訓斥。
“師兄,我沒有胡說。殿下的弟弟還活著,沒準我就是呢?”
“雲意”
“師兄,我是抱來的。第一次見麵,我就覺得與殿下有一股割舍不斷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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