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佰三人繼續前進。
這就像在跑毒遊戲,早晚實力強勁的一些勢力,早晚都要碰頭。
所幸,陸佰幾人還略微相信自己的實力,早來一點也算是有點優勢。
越往前走。
瓊林秘境的綠意如同被無形的手逐漸抹去。
陸佰的折扇劃過空中,扇起的氣流卷著越來越乾燥的沙塵。
"植被消失了。"謝清漣的紫霞劍鞘上凝結出細密水珠,又在轉瞬間蒸發。
他彎腰撚起一撮紅沙,"總感覺這裡還有些什麼。"
無邊無際的沙海。
“這裡恐怕又是一個秘境吧。”謝清漣道。
“光看這麵積,怎麼可能隻是地圖上預估的麵積。”陸興嘀咕道。
陸佰:“這裡估計就是素月祭司提到的地方,既然他說這裡有汙穢之物,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這裡不是什麼鬨著玩的地方。
剛剛在他們過來的時候,他們甚至都能從不同方位感受到不同氣息的人正往這邊趕。
“那哥,我們現在往哪裡走。”陸興拿手遮陽,麵露愁容,太陽曬得他火辣辣的。
四麵八方感覺都是一個方向,在沙漠裡麵迷路不是輕而易舉?
“這個嗎?”
謝清漣開口沉思。
忽的,陸佰和他的視線對視,然後視線緩緩挪到被夜闌尾巴尖卷著,正在啃靈果的某鼠身上。
尋寶鼠:???
啃啃啃。
為什麼都看著它?)
嚼嚼嚼。
遲疑,就是在看著它!)
!!!!
手裡的果子吧唧一下掉在地上。
“吱吱吱~~~”
最終經曆了愛的教育的某鼠,終於踏上了沙漠。
“沒事的,有夜闌保護你呢!”陸興趴在幻雪身上道。
夜闌都比他厲害多了,保護一隻鼠鼠不是輕而易舉。當然前提是夜闌並沒有把鼠鼠當做口糧。
尋寶鼠的爪墊在滾燙的沙粒上突然收縮。它金褐色的鼻頭抽動著,胡須指向遠處數都數不清的沙丘。
“好,我們走!”
幾人跟據尋寶鼠朝遠處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
沙漠的黃昏像熔化的黃金,灼熱的風裹挾著沙粒,在三人周圍形成一道模糊的屏障。
“哥,這鬼地方連隻蠍子都沒有,你確定有寶貝?”陸興踢了踢腳邊的沙堆,一枚生鏽的銅錢突然從沙中跳起,懸在他指尖打轉。
陸佰“唰”地展開玄鐵扇,扇麵上暗紅的火紋一閃而逝:“沒蠍子?”他輕笑,“那你腳下的是什麼?”
沙地突然塌陷。
三頭沙鱗獸破土而出,蛇形的身軀覆蓋著金屬般的鱗片,獠牙間滴落的毒液將沙粒腐蝕出嘶嘶白煙。
謝清漣的紫霞劍已然出鞘,劍身泛起淡紫色的光暈。
戰意已起。
“陸興!”陸佰嘖了一聲,“彆玩銅錢了!”
“知道啦!”陸興雙手一合,自己的液態金屬瞬間懸浮、異變,在他周圍形成一圈鋒利的金屬風暴。
陸佰卻站在原地沒動,扇子慢悠悠地搖著:“小荷花,打個賭?看誰先解決這些畜生。”
謝清漣瞥他一眼:“幼稚。”話音未落,人已如箭掠出,紫霞劍劃出一道弧光,最前方的沙鱗獸頭顱飛起,斷頸處竟無血跡,隻有沙粒簌簌流瀉。
“偷襲可不算。”陸佰扇子一合,火焰自他掌心竄出,順著扇骨蔓延成一條赤紅的長鞭,纏住另一頭沙鱗獸的脖頸。野獸哀嚎著掙紮,他卻笑眯眯地加重力道:“鱗片挺硬啊,烤熟了應該很脆。”
陸興操控著金屬碎片貫穿最後一頭沙鱗獸的眼睛,回頭喊道:“哥!謝大哥!你們彆光顧著耍帥,這玩意兒的尾巴會分裂!”
果然,那些被斬斷的獸尾在沙地上扭動著,竟生出新的頭顱。謝清漣皺眉,劍勢陡然淩厲,紫霞劍光織成密網,將分裂的沙鱗獸絞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