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深了,早晚越來越涼。
楊素曉身子已經越來越沉,每天就隻中午出門溜達一下,一般整天都在房間裡。
三娘也乖巧的經常陪在楊素曉身邊,女工也漸漸有點進步了,繡個花啊朵啊的,也有模有樣。字也慢慢好起來,隻是那些自己雄心壯誌想看的書,卻因為文言文過於晦澀,看的十分艱難。索性也就陪著楊素曉聊聊天,免得她煩悶。
這天,楊素曉正在房裡看著馮媽縫小兒衣服,三娘也伸著脖子想學,還揚言說要給弟弟妹妹也做一件衣服。楊素曉看她那個心比天高、手比針粗的笨拙樣子,很是想笑。奶娘也是捂著嘴偷偷的笑。
正笑著,有丫鬟快速的跑來報:香芸隱隱見紅了。
楊素曉心裡一驚,連忙扶著肚子爬起來往西院去,同時命人趕緊通知陳飛遠和大夫。
陳飛遠回來的時候,香芸趟在床上已經診過脈,哭的淚人一樣。晚晴在床邊扶著她抹淚。
楊素曉則一臉慘白的坐在一邊。
大夫說,胎兒氣息極弱,有滑胎可能,就算強行保住,生的時候也有可能是死胎。
陳飛遠看了香芸一眼,臉色鐵青,問道:“你都乾了什麼?孩子都保不住?”
香芸正哭著,沒想到陳飛遠回劈頭蓋臉的質問,一時氣結,抬起頭哭著:“老爺怎麼質問妾啊?妾怎麼知道?”說完哭的抽泣連連。
轉頭看到楊素曉,立刻指著她說:“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她怕我生了男孩,肯定就是她就是她!”
楊素曉百口莫辯,原本慘白的臉上更是沒有一絲血色:“天地良心,我懷著孩子不能可能做這種損陰德的事情。”楊素曉緩了緩繼續說道:“況且我一個主母身份,又有嫡子,我害你的孩子做什麼。”
“你嫉妒啊!你嫉妒老爺對我好啊!”香芸更是一句勝過一句,晚晴攔都攔不住。
楊素曉幾乎要氣暈過去,馮媽和丁香連連給她撫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