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太長時間沒見她,自重生以來第一次與她分離那麼久的原因,人們常說小彆勝新婚,與她那麼長時間沒見,程行確實想她了。
再見薑鹿溪,因為每天都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的原因,她開始像個普通的女孩兒一樣,不用像高中時每天風塵仆仆的那般辛苦。
不再像之前那般廋的薑鹿溪,不再像之前那般艱苦的薑鹿溪,在成年後的十八歲裡,又變得更漂亮了幾分。
她站在火車站售票處的廣場上。
俏麗的臉蛋和那挺翹的鼻子被寒風凍的有些泛紅。
程行第一次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
這一次再也沒忍住上前吻了她的臉蛋。
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不由自主的。
這世上總有些情感是控製不住的。
要是有人真的能做到止住自己的**,止住自己的情感,那他就不是人,而是心如止水得了道的聖人了,哪怕是清淡喜靜的薑鹿溪,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因此,程行哪怕說了在不追到她之前,不去擁抱她,不去對她做什麼像親她吻她這種流氓行徑的事情,但有些時候,哪怕程行已經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也是止不住自己**的。
這一刻,燕京冬天的火車站上,程行最終沒忍住,在她那動人俏麗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薑鹿溪先是呆呆地愣了片刻。
等反應過來後又羞又惱地向程行望了過去。
她那被寒風吹的有些紅的俏臉,因為羞惱的關係,此時變得更加紅了。
“程行,我生氣了!”薑鹿溪惱怒道。
“嗯。”程行道。
“嗯?”聽到這程行隻是簡單的嗯的一聲,薑鹿溪更惱了,直接忍不住抬起腳狠狠地踢了程行一腳,跟前幾次踢程行相比,這一次,薑鹿溪終於用出了一些力氣。
就像是她剛剛很嚴肅很認真的跟程行說的那句她生氣了。
她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程行牽她的手,或者是事出有因的抱她一下,薑鹿溪還不會這麼惱怒。
但是親跟牽手還有擁抱是不一樣的。
如果以朋友的關係,還有牽手擁抱的說法。
那親呢?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
都沒有親對方的朋友吧?
薑鹿溪的這一腳,即便用了些力氣,但也根本感受不到多少的疼痛。
但程行望著麵前又羞又惱的女孩兒,則是走上了前去。
薑鹿溪則是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她生氣道:“程行!”
她以為程行還要做什麼流氓行徑。
但程行隻是看著她,溫聲道:“天氣冷,圍巾開了。”
程行伸出手,將她脖子處已經開了的圍巾給係好。
“對不起,我剛剛沒忍住。”程行看著眼前的薑鹿溪,眼神真誠地說道:“距離上一次見你,已經過去快整整一百天了,這一百天來都很想你,今天見到你後,我確信,自己對你的喜歡,並沒有因為久未相見和時間流逝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的更加喜歡了。”
“剛剛你被風吹的皺著鼻子的樣子很可愛,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未見,你在這三個月發生的變化很大,吃胖了一些,也比之前更加漂亮了,所以,我沒有遵守之前對你的約定,那個在追到你之前不會親伱的約定,是我過早的貪心了,你想怎麼懲罰我吧,我都接受。”程行認真地道。
程行剛剛親她並不後悔。
再來一次,在情感爆發忍不住時,還是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但對於保守傳統的薑鹿溪來說,牽手跟親吻是不一樣的。
沒追到她,確實是不能親她的。
如此做,確實會惹她生氣。
而且程行之前也對她承諾過,在追到她之前不會親她。
這次是他做錯了,所以道歉和認罰都是應該的。
看到如此跟她認真道歉的程行,薑鹿溪也愣了愣。
不知道是剛剛程行的那番話把她感動了。
還是此時程行的眼神很真摯也很真誠。
薑鹿溪最終看著他道:“以後這種事情,不許再發生了,你要是再做這種事情,我就絕不理你,我們也當不成朋友了。”
“僅限追到你之前。”程行道。
“追到之後也不行。”薑鹿溪道。
“你也太霸道了,哪有男女朋友之間不能親吻的?”程行問道。
“反正就是不行!”薑鹿溪惱怒道。
他做錯了事情,竟然還在這裡跟她討價還價,真是可惡。
枉自己剛剛看他說的那麼真誠,道歉還那麼誠懇,沒有繼續去追究他親自己的事情。
“哦。”程行哦了一聲。
這件事情不跟她爭,因為這件事情她說了並不算。
而且這小妮子的性格她多少了解。
要真追到了,親吻擁抱這些,肯定是可以做的。
她現在這般說,隻是因為自己剛剛親了她,她還在氣頭上罷了。
所以程行沒在這件事情繼續跟她爭。
而且事情也沒有他之前想象當中的那般嚴重。
原先程行忍不住親了之後,以為薑鹿溪會變得很平靜,然後不理他,問他要行李,不跟他一起回去了呢,真正的生氣是平淡,是沉默,是不理不睬的。
程行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薑鹿溪對這些看的很重。
若不是程行,是沒有人能以朋友的身份去牽她的手。
即便是他,在沒有追到她之前,親了她,她也肯定會很生氣的。
但以這種方式生氣的薑鹿溪,卻並不是真的生氣。
雖然她踢的那腳比之前任何一次踢他的力氣都要大。
但她也隻是羞惱和惱怒。
連任何一句冷言冷語都沒有。
話都沒有冷,怎能算是真的生氣呢?
原來,自己在她心裡的份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這般大了。
越是了解薑鹿溪。
就越是知道薑鹿溪對這些有多麼看重。
還有就是,這個女孩兒很可愛。
她說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
自己說了個僅限沒有追到她之前。
她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反駁自己,說自己一輩子也追不到,追到她根本就沒有可能,而是想的自己追到後也不能做這種事情。
這般說,就是說明她心裡已經想過自己追到過她了。
“你笑什麼?”薑鹿溪看著他問道。